武才口吐白沫地小跑過來。
何習武見他正安閒地坐在棚下,喉間像老母雞叫一般急吼道:“原來……你個禿頭三在……在這裡啊,我可算追上你了,我們再來打過。”
眾位食客乍見這手提長劍,滿身掛彩的何習武,都不禁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人尋仇,紛紛躲到一邊。
何習武瞪了他們一眼,大聲道:“你們都回到自己座位上,此事和你們無關。”
眾人見他嗓門如此之大,都不敢違拗,畏手畏腳地回到原位。
光頭少年喘了口氣,道:“何兄,你何必弄成這樣,現在我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要是和你打,勢必讓人笑話我佔你便宜,你先坐下來和我一起吃點東西,待會再打起來不是更有勁麼?”
何習武聞言,暗暗點頭,但他心眼細的特性馬上又使他懷疑地道:“你會這麼好心,我看這酒裡一定有毒藥吧?”
光頭少年裝作大怒的樣子,提起兩個酒罈各飲了一回,卻馬上被何習武奪了過去,砰地一屁股坐下,瞪眼睛道:“這壇是我的,你怎麼光喝我的……”
說話間,將長劍嗤地往身邊地上一插,大大地吐了口氣,先一言不發地喘了半天,眼睛只是瞪著那壇酒和那碗香噴噴的碁子面直咋嘴,但因為太累,需要好好地休息才能開吃,如此一來,他的樣子惹得那群食客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那光頭少年可管不了這許多,只管自己開吃,最後何習武實在忍受不住,先是猛喝一頓酒,接著狠吃了幾口碁子面,邊吃邊喝,不過片刻將那一大壇酒和一碗麵吃了個底朝天,休息得差不多了,正要起身提劍再打,旁邊圍觀的眾人紛紛指點唏噓不已。
第七七五章 千里鄧羌
何習武霎時勃然大怒,吼道:“你們這些人聒噪什麼,有什麼就大聲說出來,哼哼嘰嘰地不像個男人。”
那些人都不敢回話,只是一言不發地指著他的身體,何習武向自己身上一看,“哇”地一聲,嚇得將長劍扔出老遠,你道怎麼回事,原來,他先前身上受的劍傷這會兒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又開始流起血來,染紅了一大片。
何習武駭然地瞪了那些傷口很久,倏地轉向光頭少年,道:“你……你還說酒裡沒毒,我怎麼流這麼多血?”
光頭少年若無其事地剔著牙齒,道:“喝酒喝得鼻青臉腫,滿身流血的還真是天下下少有。笨蛋,這還不簡單,人有傷口怎麼能喝烈酒呢,肯定是越喝血流得越厲害了。但你老兄剛才一喝就是一整壇,我看不流個十斤八斤的都不會停下來。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還找老子單挑,真是不知刺蝟幾條腿?”
“禿頭三,你敢陰我?”
光頭少年指著自己長劍,道:“陰都陰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你難道不知道江湖上有句話,叫寧犯太歲,不犯此物,但老兄你倒是好,一個勁地犯他。”
何習武瞪著眼睛,道:“老子就犯它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他話未說完,旁邊一人突然暴聲大笑,這串笑聲來得太過突然,害得眾人無不一驚,繼而都為他捏了一把汗,不知那水草大王會如何修理他。
何習武果然眉毛擠對,大聲道:“臭小子,你又在笑什麼?”
那出聲的少年依然忍俊不禁地道:“那個和尚在說你犯賤,你……你怎麼還一個勁地承認啊?”
這少年一言出口,自己首先忍不住地大笑,旁邊的食客們也不禁暗笑,但苦於不敢大笑出聲,面目都憋得異常怪異。
何習武被眾人一笑,頓時勃然大怒,正要揀起劍來拼命,光頭少年一點也不懼怕地望著他的身上,搖了搖頭,道:“何兄,剛才你已經喝了一整壇的酒,如果再運動運動,就算血流如河也會血流如注,我要是你,就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