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火!”石閔言辭懇切,目光灼灼地看著蕭逸道。
再一次聽到大哥志存高遠,蕭逸頓時擊掌叫好,激動道:“好一個揮劍止戈,解民倒懸,大哥忍辱負重,孜孜不倦,小弟實在惶恐之至。既有大哥同行,小弟雖然不才,此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若是大哥不棄,他日若有所需,一紙傳書即可,小弟隨時甘受驅策!”
石野戰聞言,精神也是一震,同時恭身拜下。而春梅則是抱著銀狼,怔怔地說不出話,只是身子不停地起伏暴露了她激動不已的心情。
“哈哈……大丈夫既得父母生此有用之身,豈能無志,賢弟正當如此!如今時機未到,賢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武道境界,如果賢弟能夠突破到先天境界,那麼這一切皆有可能!”石閔說完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蕭逸眉鋒凝鬱,神色蕭遠,飄然輕舉地踟躇道:“雖然我志不在天下,而在問鼎武道巔峰,不過為了天下蒼生百姓,我願竭盡所能,相助大哥!”其實蕭逸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即便不為別的,為了夢茹的安全,為了更快地找到夢茹,自己亦需如此。
天下,何謂天下?縱觀百萬年,無人敢答,無人可解。
天下,又是誰的天下?斗轉星移,物是人非,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古往今來,數風流人物,誰能長生不死,誰敢誇口?
天下,殷殷的鮮血染紅封侯拜相之衫,皚皚白骨堆成王者至尊之路,曾經顯赫一時傳頌一世強者他們在那裡?屍骨壘成這個天下的基石,至強王者追求的問鼎天下之路又在哪裡?
曾幾何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手遮天,這是強者的霸道。現如今,神兵尚在,鋒芒畢露,而主人卻早已入棺,化成一抔黃土。
曾幾何時,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這是王者的風範。現如今,無限江山,瓊樓玉宇,紙醉金迷,皆在滾滾狼煙中化為歷史塵埃。
嘆!一抔淨土掩風流。
嘆!一將功成萬骨枯。
嘆!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眾山之巔,穿雲破霧,直插雲霄,擎天摘月,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可又能覽天下幾分?冰山一角,九牛一毛,天下誰可盡言?
此時,石閔聞言之後,急忙上前緊緊握住蕭逸的雙手,拉住了他不放,重重地點了點頭,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心知肚明,不言而喻。
治世重文學之士,亂世發草澤英雄,蕭逸石閔兩人苟生於天下飄零、漢民岌岌可危之際,以至誠之身,懷鴻鵠之志,揮劍為民,雖百死而無一憾也,繼而探討天下時勢,一個在聽,一個再說。
說的慷慨激昂,聽的眉飛色舞。
一旁的石野戰見兩人高談闊論,古今逸事,南北武功,上至三墳五典,下至三國兵鋒,可謂是無所不談,頓時發覺兩人是同樣的見識超凡,深不可測,心中震動不已。
石閔雄武非凡,志比天高,鐵血丹心,而蕭逸卻似高鴻在天,深不可測,兩人都是當世罕見的奇才,兩人此番交心,毋庸諱言,手手相連,相顧而笑。
就這樣,隨著夕陽西下,四人離村子也越來越近,只見大老遠就能看到黑水村村口站立著一道人影,原來自蕭逸離開後,華英卻始終不見蕭逸歸來,也逐漸擔心起來,最後,甚至每天傍晚都會在村口等待起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只要蕭逸一日不歸,華英便繼續等待,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
蕭逸看到村口的那道身影,再也沒有往日的穩重,激動地跑了過去。
“蕭大哥!”春梅此刻完全不知道蕭逸為何如此激動得忘乎所以,竟一個人直接跑了上去。
“小妹,莫慌,你知道嗎?能夠讓為兄佩服的人不多,你蕭大哥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