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年人的感受。如今,老年人在廣場上跳廣場舞,不顧年輕人的感受。”
趙浙一冷笑一聲,說道,“五十年前,年輕的紅。衛兵打砸搶燒,禍害了一幫老年人。現在,一些老年人碰瓷、訛人,自己摔倒坑人,禍害了一幫年輕人……仔細想想,其實不是老年人變壞了,而是當年的那撥壞人變老了!”
“你別忘了,你說的當年的那幫人,就是我們的父母這一輩人!”賀方擰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半晌才輕聲說道:“趙浙一,我感覺你最近的情緒很不對頭,整個人似乎都變了,變得刻薄、易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是開朗樂觀的,還很厚道……”
“那是因為當時年輕小,不懂事,沒有經歷過風浪,不明白江湖上人心險惡。”趙浙一沮喪地停下腳步,點燃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在肺裡憋了足足五秒鐘,才緩緩地吐了出來。
“你最近到底經歷了什麼事?”賀方有些困惑地問道。
趙浙一沉默地抬頭,望著星空,久久不語。
雖然賀方是他的高中同學,兩人有著深厚的友誼,但那件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不想說。
他怕賀方笑話自己。
趙浙一,浙江紹興人,或許是因為紹興是魯訊故鄉,父母給他取的名字的寓意很大,即要做浙江第一。
大學畢業後,趙浙一進了杭州一家外資公司。
身為一個22歲的小帥哥,在女多男少的公司裡,也算是一個搶手貨。
但趙浙一工作兩年後,仍然沒有談戀愛。
曾經有同事半開玩笑地調侃他:“小趙,怎麼還不找女朋友?咱們公司裡的白富美可不少,都是本地的杭州妹子,雖然不一定很漂亮,但家裡都是有房有車,資產都是幾百萬上千萬。你隨便追到一個,這輩子就不用奮鬥了。”
這位同事顯然是想當一回媒婆,給趙浙一介紹一個女朋友,所以來探趙浙一的口風。
在他看來,趙浙一隻是一個在杭州無房無車、沒有根基的外地人,遇到這種好事,肯定會滿口答應下來。
“我知道。”趙浙一當時很誠懇地回答,“可我想靠自己奮鬥來獲得這一切,而不是靠做一個類似於上門女婿的人,免費地獲得這一切,那樣會有點像吃軟飯,會很沒有家庭地位的!”
聽到這句回答,同事驚訝地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在私底下給了他一個“憤青”的稱號。
有時憤青的含義,其實和白痴差不多。
趙浙一不是白痴,他只是一個有一點小野心小理想、希望靠自己雙手掙得未來的九零後。
人如果沒有理想,和鹹魚有什麼分別?
他知道,公司裡有幾個找了本地姑娘的外地同事,都非常沒有地位,家庭地位排名甚至排在寵物的後面……
趙浙一每每想到這種局面,都有些不寒而慄,所以他想靠自己的雙手,買房買車,之後再去尋找自己真正的愛情,而不是靠找一個老婆去贏得這一切。
只是杭州的房價太貴,工薪階層的父母拼了老命,也只給他湊出20萬,連交首付都不夠。
由於過於渴望靠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改變命運,最終他聽了在證券公司工作的一個高中同學的話,選擇了投資股票,並把父母給他買房的二十萬投入股市,買了一隻叫包鋼稀土的股票。
股市確實改變了他的命運,卻是以一種最殘忍的方式——包鋼稀土隨著大盤暴跌了三分之二以上,趙浙一不甘心,於是又借了幾十萬抄底,卻再次被套牢。
股市,已經把趙浙一的人生毀得差不多了。
在那些灰暗和絕望的那些日子裡,趙浙一心灰若死。
幸好他在網上閒逛的時候,在股吧認識了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