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遠遠超過了背後的重創。失神的眼睛雖然半睜著,卻已經全然失去了焦距,除了痛苦的呻吟和出於本能的極力想蜷曲痛到抽搐的身體外,對於卡扎因的聲聲呼喚沒有一絲的回應。
巴拉快速解開繩子,卡扎因牢牢抱住他的小貓,用肥大的袍袖掩蓋住她不斷出血的身體,再不理會旁人,一臉悲憤的疾步往後院兒走。
德里斯在小兒子的身影消失後,才對巴拉說:“讓阿曼達準備藥湯馬上送過去。另外多準備一些補品送到卡的房子去。我們今天做了件錯事,但是我們事先並不知道,真主會原諒我們的。”巴拉點頭,嘆息著離開。
羅伊萬萬沒料到會出現如此大的轉折,本來女奴受刑的肉體,和卡扎因痛苦欲絕的樣子都令他極度興奮和快意。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誰知,那個賤奴隸竟然會懷上了孩子。按照伊斯蘭教義而制定的哈雷諾家族法規,對於懷有家族男人骨肉的婦女有著詳細的保護條例,首先要保證她們的生活供養,其次即使她們觸犯了族規和刑律,如果是在懷孕期間,也不得對她們實行懲罰,以保證嬰兒順利出生。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那個女奴沒有被打死,逃過了這一劫,但是她懷的孩子卻沒有了,對於這個結果,羅伊還是挺高興的。只是他現在萬萬不敢再表露出有一絲的喜悅之情。羅伊看著德里斯深沉無波的臉,更加小心翼翼的說:“伯父,我也很難過。卡也是的,怎麼也不告訴我們大家那個奴隸懷孕了呢?”
德里斯溫和的說:“羅伊,你也回去休息吧,你還帶著傷呢。你們堂兄弟從小一塊兒打鬧著長起來的,今天的事情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會替你教訓卡的。”羅伊趕緊點頭答應著,一跛一跛的訕訕離開。
院子裡只剩下父子二人,德里斯不再掩飾自己的擔憂:“扎非,這幾天你多找時間和卡聊聊。我真是對他沒辦法了。”“我會的,父親。您別太擔心。”扎非安撫的握住父親有些顫抖的手,自己心裡也是異常的憂慮和沒底。他知道小弟對父親只會怨恨的更深了。
卡扎因穿過木門就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房子,身上的白色長袍早已經被小貓的血浸透了。他一腳踹開門,鞋也顧不得脫,就一路跑上二樓的臥室。卡扎因萬分小心的把林可歡側身放到床上,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馬上用兩個大鬆軟枕頭墊在她的胸下。林可歡緊閉雙眼,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冷汗、淚水和鮮血混合在一起迅速打溼了床單。
卡扎因快速取來一件寬大的袍子,一邊輕輕的給林可歡往身上套,一邊輕聲安慰她:“小貓,堅持一下,我知道你疼。就忍一下,馬上就好了。穿好衣服,我立刻帶你離開這裡,我帶你去看醫生,我帶你去巴黎,我們永遠都不再回來了。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我保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心裡抽痛的無以復加,不知道小貓能不能聽的見,還會不會原諒自己。
樓下的門被人開啟了,腳步聲急促的上樓來,臥室的門隨後被推開,卡扎因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怒聲罵道:“滾出去!”壓抑了大多的憤怒和痛心,終於找到了宣洩口,他再也不要見這裡的任何人。
一個年過四十的黑人婦女嘆口氣:“卡扎因少爺,她得馬上喝藥,她還需要止血。”卡扎因停下了動作,扭頭盯著阿曼達,冷冷的說:“不勞你費心了。我會帶她去治療。我們馬上就離開。”
阿曼達搖搖頭,不贊成的說:“整個莊園裡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懂得怎樣照顧小產婦女的人了。就算你離開莊園,也不一定能馬上找到可以幫助她的人,難道你還想帶她回基地嗎?我知道基地有醫生,可是等不到那個時候,她的血就已經流乾了。先讓她把這碗湯喝下去,一定要馬上喝下去。”
卡扎因完全是急糊塗了,阿曼達的話點醒了他。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