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落雪不算大,紀沅藉機瞭解大熙城現狀。
弄得馬高爽一度認為,紀沅不是大熙城本地人。
可惜的是,紀沅想要了解的內容,馬高爽自己也不清楚。
紀沅有意無意的提及城東處流民一事,實在好奇徐病那廝,打算如何處理那些流民。
然而馬高爽壓根沒關注過這些,大體只知道,那裡似乎開了個沐身池。
弄得紀沅一陣無語,心中悶得慌,她邁開大長腿,走路頗為優雅,羊毛披風裹著全身,臉上又戴著面具。
看不見臉,卻給人一種美豔佳人的感覺,馬高爽臉紅心跳,手足無措,也不知在想一些什麼東西。
“你頭髮是金色的,好好看啊。”
馬高爽努力尋找著話題,想盡量和這位女俠多說說話。
或是想表現什麼,他的那點心思,紀沅又怎會看不出。
論年歲,紀沅已然二十八有餘,甚至再過幾月,便是二十九了,男人那點心思,她手拿把掐。
除了徐病她不太能搞得定外,絕大多數時間,僅僅憑藉外貌,便可擺平許多事情。
當然,她貴為女帝,遇到的事情,要麼不出賣色相便能解決,要麼出賣色相也解決不了。
“嗯。”她點了點頭,任由馬高爽遐想,心中考量著,若讓對方沉淪於自己,是否有機率逃脫。
冒出這個想法後。
紀沅心臟突然加速跳動了一下,或許…可行呢?
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與外界斷聯。她的一萬玄甲軍,安插在各處,籌集需要時間精力。
而崔晨又因為不清楚紀沅的安危,始終不敢有任何大動作。從上帝視角上看,玄甲軍包圍國師府,那便一切都解決了。
徐病這亂軍惡賊,也能伏法了,仙術雖然厲害,但凡國軍隊同樣不是吃素的。
百人可退仙,千人可斬仙。
何況是一萬玄甲軍?即便是搭橋境的煉氣士,也不在話下。
可就是這簡單的一件事情。
卻始終沒能達成,她足足被捆在國師府,已近一個月之久。
她自十二月二十三號靜心節翻車,到今年一月二十七號。
這期間,因為各方面的顧慮,崔晨始終沒敢妄動。本來看似簡單的問題,放在情況複雜的大熙城,卻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
好似明明相愛,互相暗戀的兩人,最後卻總是錯過。
對紀沅來說,是半個死局,崔晨絕不敢惘動,而她也聯絡不到崔晨。
一切只能指望宋思。
這期間她這尊堂堂帝王,過得究竟是個什麼苦日子,就不必多言了。就算徐病長得再俊,紀沅也恨透這個人了。
雖然偶爾剎那間,覺得徐病很特殊。但大體情緒與態度,還是十分統一的。
所以…
一切的一切。
只需要讓崔晨,得知自己的狀況,打破疑慮即可。
紀沅心思流轉。
“我聽說當今女帝,似乎也是天生金髮,尊貴無比。”馬高爽說道,言語中有討好紀沅之意。
他不知紀沅便是女帝,只想說她的髮色,與女帝乃是很像,以此來誇讚她的髮色尊貴。
而面具下的紀沅,卻翻起了白眼。
不好意思,老孃就是那位女帝。
“你是叫馬高爽是吧?”紀沅問道,兩人已經不知不覺,行至了一座亭落中,下面是人造水池。
“是,是的。”馬高爽靦腆的撓了撓腦袋。
“如果…我讓你幫忙,或者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會幫我保密嗎?”紀沅問道。
馬高爽毫不猶豫,“會的。”
即是他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