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只叫她沒法活了。
“老太,你便讓他去吧,這廝確有幾分醫術。”紀沅酸溜溜道。
徐病此賊,怎什麼都會。老太側目,見到金髮被染成紅色,野豬面具遮住上臉的女子。
徐病好勸歹勸,說服老太,行至她家中,是一破舊磚瓦屋,屋內兩房一廳,除木桌、床鋪外再無他物。
床鋪上躺一男子,不高不瘦,但精神氣鬱,飽受心理折磨,終日躺於床上。
想死死不得,然見母親如此,卻又痛心疾首,暗恨自己無能。
紀沅也跟隨而來,見徐病開始施針,不過片刻而已,那男子便可下床走動了。
徐病淡定收針,“氣血淤滯,堵住兩大血,精神脾虛,不算太難。”
兩人跪地叩謝,老太更是哭紅眼睛,母子二人相擁而哭。
徐病擺了擺手,他僅是見老太身子不利索,仍就堅持出攤,卻無人幫襯,定有難言苦衷。
便順手幫助一二,僅此而已。
回至攤位上,糖水已經涼,老太、兒子齊出攤,又為二人添了一碗,那一碗,料頭加得極足。
徐病會心一笑,卻不知這一笑,落入紀沅眼中,又是怎樣的感想。
“徐病啊徐病,你到底是善良還是邪惡…”
“為什麼我還是看不清你。”
紀沅心底默唸。
因紀沅雙手被束縛,故那碗熱糖水,還得依靠徐病投餵。
紀沅真的受夠這種不得自由的日子了。
不過偶爾恍惚間,竟也有一絲,樂在其中的意味。
“或許,若無立場對立,這是一場不錯的出行?”
徐病舀起一勺糖水,紀沅輕啟紅唇,優雅而不失風度的服下,那糖水清甜,紀沅偶然冒出這般念想。
莫看二人勢同水火,若把那某些隔閡拿去。
許多行為,更似男女間的旖旎情趣而已。
縱使隔閡仍在。
紀沅偶爾還是有這般感受,常常有莫名觸動。
故自心底深處來說,她有點喜歡,有種疼痛惱怒,但卻心癢期待的感覺。
只是紀沅絕不會承認。
與此同時。
那老太與兒子竊竊私語,瞧人家多親密,吃東西連手都不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