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微不可察的閃光。
那是眼珠反光的現象,而且最少有三至四人。
我大為懍然。
但仍不動聲色,作出個忘記了什麼東西的情狀,往市鎮方向不徐不疾走去。
“嗄嗄!”
車輪擦地的聲音由街的兩端傳來,一下子我進退的路全被封死,要命的是我赤手空拳,全無武裝。
我故作驚訝地往前後的車望去。
自動武器一挺一挺地從車窗伸出來,黑黝黝的槍嘴對準我。
我若要逃走,可說是全無機會。
有人出賣了我。
一定是黑山,只有他知道我在這附近,但納帝為何會知道我要到這裡來暗殺他,這是黑山也不知道的事。
兩架車一前一後攔著,六七名持著AK四十七和M十六自動步槍的大漢,撲了下來。
我裝作不知所措,舉起手中踉蹌後退。
其中一外大漢喝道:“不要動!”
“轟!”
地轉天旋。
當我想到是給槍柄敲在後腦時,已錯倒了過去。
但當他們將我塞進車裡時,我已醒轉過來。不是因為他們下手輕了,而是當槍柄敲在我頭上的一刻,我巧妙地將頭移動了少許,以最堅硬和較不易受傷害的部分,迎上了槍柄,同時頭向下搖,使槍柄不能敲個正著,而是卸滑了開去。即管那樣,我仍難免陷入短暫的昏迷裡。
我將身體完全放軟,連眼珠也停止轉動,否則經驗豐富的老手,會從我身體微細的反應裡,又或從眼簾的顫動,判斷到我只是假作昏迷。
冰冷的槍管緊抵著我的後頸。
這批是高水準的職業好手,不會疏忽任何的漏洞,但'奇書網整理提供'仍是低估了我。
雙手被反到背後,給流行的塑膠手扣纏起來,接著是雙腳,在他們綁索的剎那,我的手和腳巧妙地轉了個角度,使表面看來是緊綁,留有絲毫的鬆動,那可能是逃生的一線希望。
洛馬叔叔教曉了我和很多技能,其中一項便是解索的絕技,不要以為這只是一種花巧的功夫,而是真正的苦練,使你的身體能以常人難以做到的方式伸縮和轉折,甚至骨節也可斷開和重接。
汽車開出。
我一點不感意外,它沒有駛進俱樂部裡。
沒有職業好手會不先離開作案的現場,使即管有目擊者也不能把握他們的行蹤。
汽車電掣風馳。
我知道他們很快會停下來,因為若是長程的旅途,他們會將我塞進車尾箱裡,而不會留在當眼的車廂裡。
細聽呼吸,車內除我外還有四人,他們都默不作聲。
其他的車子一定往另外的方向駛去,否則一列幾架車載著十多名臉帶凶相的大漢,只是電影裡戲劇性的情節,沒有人會比真正的黑社會好手更低調,那是生存之道。
我也休想遇上任何一輛警車或警察,以橫渡連耶的勢力,會巧妙地知會警方,使他們避開了押載我這輛車的路線。
我不能奢望任何人來救我,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其中一名大漢道:“是否弄錯了,怎麼他連小刀也沒有一把?”他說的是義大利西西里的土話,顯示他是橫渡連耶家族裡最內圍的人物。
黑手黨雖無孔不入地伸入社會各種階層裡,但最核心的精銳,都是從西西里本土招募的。而當父母知道自己的子女入選時,便好象有子女做了總統那樣地光榮。
另一人以西西里土語答道:“應該不會錯,只有他才符合兩方面的資料。”
我心中一震,已然明白了整件事。老積克和黑山聯播出賣了我。而整個刺殺行動竟然是一個苦肉計式的陷阱。
先是誘我去殺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