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除了昏紅的燈影,來往車駕揚起的滾塵,別無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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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貓子就是兔子,應該是北邊的方言?
歸浦演我精神狀態(^▽^)
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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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羅城的南曲向來是魚龍混雜之地,從外看去燈紅酒綠繁花如煙,入了內,才知裡頭險灘暗礁遍佈,須臾奪人性命。
月光照不到的曲巷深處,杏花繞匝,月色悽迷,一場悄無聲息的交戰將近尾聲。
人數較少的一方似乎無意膠著,略略探過對方的底,一陣迷煙乍起散去,頃刻屏去眾人的蹤跡。
銀鞍收起雙刀,足尖點上杏花枝,借力凌空而行,與宋迢迢並肩越過一重重樓闕,他憶起那支險要中傷她的竹箭,心有餘悸,“娘子無礙罷?”
宋迢迢收回遊弋的思緒,扯唇一笑:“無礙。”轉而探問:“你可知……替我擋箭的物件,從何而來?”
其時銀鞍相距甚遠,待察覺時,竹箭距離宋迢迢不逾毫釐,他欲去阻攔,千里望先一步飛至。
他遲疑一瞬,“應是南曲口子的方向,奴特去看過,來來往往的車轍印記掩去了,不明來路。”
宋迢迢容色冷凝幾分,“想是朝廷的鷹犬聞風而動,左右不急這一時,近日按表不動,放三兩暗哨出門,就在南曲這片多轉轉。”
說話間,兩人落腳在城內最大的邸店,身後一眾部下緊隨其後,打從高樓的曲廊依次散開,各自回房。
江南東道一貫不摻和黨爭,背地裡怎麼鬧且不說,明面上仍是中庸守成,效力朝廷。宋迢迢一行人背靠太子黨,為避鋒芒扮作行腳商隊,混居邸店。
這些年太子黨與朝廷交鋒次數較少,加之宋迢迢這方大都身處暗處,訊息遮掩得嚴密,朝堂的矛頭總先對準逆黨。
兩廂暫且稱得上涇渭分明。
宋迢迢思及此處,朝銀鞍笑了笑,卻見人薄唇抿成一線,遲遲無話,就知他心底惶惑。
果聽他道:“娘子,我替你守夜罷。”
宋迢迢搖頭,沉聲分析:“朝廷盼著另兩派長久鬥下去,以獲漁利,免不得斡旋一二,不是頭一回打照面了,怎地怵成這樣?”
銀鞍囁嚅,正要提起另一樁,宋迢迢伸手打斷,袖間的密報順勢遞到他手裡,觀四下無人,她說:“午間燕京傳來的。朝廷派的委事人有二,一是以巡撫之名,密探江南東道的賀韞之;二是神策軍副統歸浦,並無旁人。二者與我算不上熟識,這些年即便是舊友重逢,何嘗識破我們的真身?”
銀鞍重複一遍:“並無旁人?”
宋迢迢頷首,笑著撥了撥他左耳掛的銀穗子,“我的好‘阿弟’,快快安置罷。廊間人來人往,你有屋不回,偏偏守在我門前,反惹人生疑。”
銀鞍暈紅了臉,到底聽從她的吩咐,離去前囑咐她緊鎖門窗,有事及時傳喚,宋迢迢不是頑魯之人,一一照做。
次日晨起不及寅時,銀鞍端著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