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一口,那真是唇齒間香氣滿溢,每個毛孔似乎都享受的張開。龍雲悠愛吃的不得了。所以儘管糾結,但是為了吃上剛出鍋的燒餅,龍雲悠想,於東海家,我還得要來啊。
於東海穩定的保持著每天都面無表情,除了講題之外,龍雲悠幾乎聽不到他說話。
這天,龍雲悠實在忍不住了,她想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可以如此木訥,想捉弄他一下的想法忍無可忍。於是,講題間隙,她邊吃著燒餅邊說。
“總是你給我講,不如今天我給你講一個吧。
……恩,說有一隻小白兔,有一天到雜貨店買燒餅。
老闆老闆,有沒有100個燒餅啊?
老闆說沒有哦。於是小白兔很沮喪的走了。
第二天,小白兔又到雜貨店來買燒餅。她問老闆說,老闆老闆,今天有沒有100個燒餅啊?
老闆說沒有哦。於是小白兔又很沮喪的走了。
小白兔走了之後,老闆想,這個生意做不成太虧了些,於是通宵沒有睡覺,熬夜做好了100個燒餅。
第三天,小白兔又來到了雜貨店。她問道,老闆老闆,今天有沒有100個燒餅呀?
老闆笑咪咪的說,有呀有呀。
小白兔一聽,立刻高興的說道,太好了,給我來兩個……”
龍雲悠自顧自地講完,自己一個人先嘿嘿的笑了起來。於東海斜眼看她。小小的人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嘴角的梨渦正隨著笑容深深淺淺,白皙的額頭藏在劉海下面,甜甜的味道掛滿眉梢眼角,呼吸中,瀰漫著燒餅的甜香。
於東海還是平靜如常,沒有言語。他的黑眸輕斂,裡面深邃一閃而過。手裡握著筆,低頭繼續解著題目。龍雲悠小嘴一撅,唇齒間氣呼呼的擠出一聲“切”,便不再笑。“不好笑麼?要不我換一個講?”
9點整,於東海準時起身。龍雲悠知道,送客了。便也起身下了炕,穿好鞋子套上大衣,收拾起課本,照舊跟在於東海身後回龍家。
從那天被野貓嚇到開始,於東海便主動走在前頭開路。龍雲悠抱著書本跟在後邊。兩人自然什麼也不說,就那麼不緊不慢的走。到龍宅門口,於東海便停下,雙手插在棉褲兜裡,也不轉身也不動,龍雲悠從他身邊經過,推開大門進了院子,他才轉身離去。
擱置爭議的面上和平維持了幾天不到,兩人徹底再掀開吵架這一篇兒,是幾天後的下午。吃過午飯,龍雲悠正無聊的在院裡溜達,一抬頭,便瞧見於東海揹著一麻袋草料進了院。他如往常一樣,看也不看她,徑直向後院走去。龍雲悠翻了下眼皮,心裡哼了一聲。
“東海哥”,身後甜膩膩的聲音響起。龍雅波從偏間走了出來。天還微冷,龍雲悠卻見她只穿了件碎花的夾襖,頭髮編成麻花辮,輕輕攬到身前垂在胸前,烏黑透亮。
於東海揹著麻袋停下腳步,轉頭看她,並不開口。少女輕靈的幾步便走上前來,俏生生的喊他名字,“東海哥,我的冰車壞了,你能幫我修一下嗎?”龍雲悠一挑眉毛,輕輕側身,身後的長髮擦過後背和脖頸。
她知道,冰車就是一小塊木板,下邊兩側再分別用窄條的木板加厚,天冷的時候放到冰面上,人坐在上面,手握著冰錐推著,便可以向前滑行了。龍雲悠眯起大眼睛,和龍雅波一起等待著於東海的反應。
於東海放下了肩上的麻袋,平和的語調響起,“哪呢”?龍雅波眼睛裡閃著別樣的光芒,晶晶亮的,親熱地一把拉起於東海的胳膊,就往裡屋走去,“在裡邊呢東海哥。”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屋裡叮叮噹噹的敲打起來,老半天,兩人也沒有出來。
龍雲悠沒來由的,心裡就泛起了酸意。
晚上的課照舊上著,龍雲悠卻聽的漫不經心。瞧著於東海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