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又說道,“刀鏢頭,不知李姑娘口中的劫鏢之人是誰?”艮庾雖然年紀與蘇恪相仿,但是言語之間十分親切隨和,終於問到了正題。
“不瞞艮堂主,我們自從出發以來,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此人了,這人以灰色紗衣蒙面,驅使的正是南疆的五毒之一,鬼眼蠶。
而且不知為何,此人竟然對我們此次押鏢之物十分熟悉,第一次承蒙幻月大師搭救,這第二次才流落至此,如若稍有不慎,恐怕此時此物已經落在那人手中。”
聽到幻月大師,艮庾略微有些吃驚,說道,“既然你們見過幻月大師,那大師可知道此人身份?
刀八搖搖頭,“幻月大師並不知道此人身份,只是說了一句什麼南疆餘孽,而且還教我帶書信一封給上宗宗主。”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信,不知是何材質,浸水而不溼。
艮庾接過書信,沒有拆開,放入懷中,眼睛眯了起來,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才接著說道,“連幻月大師都不知道啊……不過只要東西在就好。”
說完又看向湖面,依舊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巨蛇的影子,滄瀾派的弟子已經將桅杆高高立起,只等放下帆布,就可以行船了。
聽到艮庾這麼說,孔翔羽欲言又止,就想要說出單三娘生死之事,但是卻被刀八攔了下來,孔翔羽只能壓下憤怒,一言不發。
秋心見此也明白,就算孔翔羽此時說出單三娘身死之事,也無濟於事,李明軒正因為蛇蛟之事而焦頭爛額,更不可能理會幾人。
艮庾雖說是泰山之人,而且就算幾人也是為了隱宗押鏢,也不能為幾人出頭,想要為單三娘報仇,也只能等到泰山,稟明隱靈子,或者回到夔州,再做打算。
大船揚帆,藉著風力,離開了小島,回到湖面上,李明軒早已焦急難耐,率先跳入水中,閉氣向著深處游去。
半柱香的功夫過後,李明軒全身溼透,被水流衝到岸邊,一臉沮喪,艮庾見此也眉頭一皺,道,“怎麼樣?”
“不見了,可能是死了吧。”李明軒雖然幹練,但是沒有找到巨蛇,也慌了神,作為一派之掌,這種結果也難以承受。
艮庾望向湖面,目光似乎能穿透這滾滾湖水,接著緩緩開口,“也可能是沉到湖底,也有可能是被衝往了其他地方,畢竟以滄海瀾湖之大,容下一隻蛇蛟還是輕輕鬆鬆的。”
“但願吧。”李明軒看著遠處滄瀾派的弟子一一跳到湖中,又被衝到岸邊,不過表情卻一模一樣,不住搖頭,誰也沒有開口,害怕觸怒李明軒。
等到船上弟子行船再靠到岸邊,李明軒才說道,“艮堂主,蛇蛟無論生死,都不會走出滄海瀾湖,我們先離開此地吧。”
艮庾也點點頭,似乎並不想過多摻和此事,直接答應,接著,所有人就乘船向著南方駛去,雖然綏城在滄海瀾湖以東,但是若直接過海到往東,進入的是暗黑之森的正中央,可能又會橫生事端。
而向南先到滄海瀾湖的岸邊,再一路向東,穿過暗黑之森的外圍就十分簡單了。
在大船行駛過程中,滄瀾派的弟子還是站在船的四周不住檢視,但是湖面上沒有一點巨蛇的影子,就像真正消失了一般。
而李玲兒一上船就進入了船艙之中,不再出來,秋心這時心中也十分輕鬆,雖然這一路上發生了很多事,但是現在終於押鏢成功。
並且跟著艮庾,能夠隨便上泰山,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在泰山上游玩,也可趁機去懸壁峰後山,一切就都簡單了。
………
大船在湖面上速度很快,但是也足足行駛了三個多時辰,身後小島早就看不見了,眼前卻是一大片幽暗的森林,真正的環繞著整個湖岸。
但是此處卻不像剛過燕子峽時那般荒無人煙,岸邊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