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找他幫忙,等於將自己的信任寄託在他身上,而且,也只是幫她跑個腿找個人而已,這人沒有理由會拒絕。
看著那人點頭應允,去了,沈傾歡才笑著對楊舒道:“咱們先開始前面兩局吧。”
“好。”
“第一局,我來。”沈傾歡推開楊舒的攙扶,忍著痛,沒事兒人一般的走到了球門邊,對著吳銘大方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因為知道她腿上有傷,贏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倒是楊舒和昨日見過的那面色稍黑的少年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所以吳銘決定,這第一局先讓孫晉出場,對局沈傾歡。
孫晉是自他進這書院開始就跟在他身邊的,雖然平日裡也是個遊手好閒慣了,但功夫還是有的,在他身後這些跟隨者中,不算差的。
吳銘的盤算是這樣的,但事實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在看到沈傾歡很輕鬆的一個倒掛金鉤接住了孫晉射過去的馬球之後,吳銘甚至有些懷疑那時候聽到的沈傾歡腳裸上傳來的那聲咔嚓聲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她根本就沒有傷到筋骨?還是隻是障眼法在騙自己?
吳銘的猜測還沒來得及細細琢磨,就見沈傾歡已經好整以暇的倚著球門邊站好,她斜斜的靠著門框的邊上,帶著幾分隨意和慵懶。
可是越是那般隨意散漫的神態,越發讓人覺得她深不可測。
至少,此時對面球門守著的孫晉,已經有些心慌。
沈傾歡閒閒的,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惦著馬球,並不著急踢射出去,而是將目光從孫晉的臉上移開,轉向吳銘,聲音淡淡道:“該我踢了,這下子,若是我沒中的話,這一局自然是平局,若是我中了的話,吳公子可是要輸給我一個條件的。”
“自然。”這一局的主動權已經落到了沈傾歡那邊,吳銘的臉上自然不好看,說出來的話都帶了幾分沉悶的味道。
沈傾歡看著吳銘,“這一局,若是我贏了,我要吳大公子三個月之內不許在澡堂裡洗澡。”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天氣雖然已經涼了,但要人三個月不許進澡堂,只怕是路邊上髒臭的叫花子都受不了。書院裡有規矩,洗澡必須得在澡堂,不能將水打至學舍,唯一能允許的,就是早上的時候每人一盆洗臉水。
如果不讓進澡堂的話,就只能靠每天早上的那一丁點兒的洗臉水湊合著擦拭身子。
後山上是有小水潭的,當然,前提是你能躲得過學監們的火眼金睛飛簷走壁的爬上後山,還能躲得過後牆外面飼養的十多條口水哈喇子流到地上的狗,以及能幸運的避免被人惡作劇乘虛而入盜走衣服最後裸奔回書院的倒黴事件。
如果沒有那麼好的身手和那般的運氣,正常人除了那一盆少得可憐的洗臉水勉強將就著擦拭著身子,別無選擇。
所以,沈傾歡這話一說出來,才在眾學子中反響如此之大,就連楊舒,都忍不住撲哧一口,笑了出來。
因為這個懲戒,實在是有夠惡毒和無賴,比讓吳銘當面道歉跪地磕頭還讓人恨的牙癢癢,但偏生又沒有觸犯法律沒有觸犯書院的規矩,叫人奈何不了她。
假意不見眾人的神色,以及吳銘那張已經帶著鍋底黑的面色,沈傾歡笑的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小人得志,“怎麼樣?吳大公子可是答應?不答應的話,這賭局作廢也罷,反正這裡除了我和楊兄,就全部是你的人,也沒有人會說出去,更加沒有人敢笑話你慫的。”
“你!混賬!”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吳銘更是怒火中燒,被激將到了極點,他惡狠狠的揮了一把袖子,惡狠狠道:“我吳銘說話算話,立下了的規矩,遵循便是,怎會被你這賤民輕視,”說罷,他又轉身,對著孫晉道:“你給本公子看緊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