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之後,冷羽憑空出現在一處幽靜之地。
及時穩住身形,好在自己沒有跌個七葷八素的。
“想不到這傳送這麼難受,簡直比暈車還要讓人崩潰,以後還是少幹這事。”
站定之後,冷羽開始打量起四周來,重瞳出現,將這片區域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什麼鬼地方?這傳送太離譜了吧。”
冷羽現在深處一個不大的空間內,前後左右各有四根十人圍抱粗細的柱子,其他則只有堅硬的地面和牆壁,抬頭可以看見一片星空。
“奇了怪了,方才不是白天麼?現在都到晚上了?”
仔細端詳片刻,冷羽才發現,頭頂這一片似乎是一張雲圖,星空的描繪極為逼真,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冷羽罵罵咧咧地向外走去,繞過第一根柱子,只看見一面牆,沿牆走了一會兒,沒有發現出口,走著走著,走到了第二根柱子處,看了看粗壯的柱子,冷羽繞過繼續向前走,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怎麼傳送的呀,有誤差能理解啊,但是為什麼我是一個人啊。”
路過柱子,冷羽繼續向前。
“嗯?不對吧,這根柱子我記得我經過了呀。”
冷羽終於察覺不對,摸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粗大之物。
“有道,你在哪兒呢?”
冷羽邊打量柱子,邊和有道傳音。
“老大,我在外面噴泉裡潛伏著呢。”
“哦,其他人呢?”
“不知道啊,老大,就我一個在這裡。”
“好的呢,你繼續潛伏著,等我來找你。”
雲頂天宮,按理說不大,冷羽繼續向前走,但是似乎一直在原地繞圈。
掏出蜃石小刀,冷羽決定在這柱子上做個標記。
預想中刀刻石柱的生硬沒有產生,反倒是有點割草的清脆之感,柱子上很輕鬆就被開了一個口子,緊接著黑色的液體順著柱子流淌出來,口子開的很小,但是這液體就像是決了提的山洪,瞬間一些,連綿不絕,將整個空間給淹沒了。
這些液體非常地腥臭,像是各種血液的集合,裡面蘊含著某種威能,冷羽身處其中,身體竟然不自覺地變化,甚至不能維持本體狀態,一隻猿臂自己冒了出來。
緊接著一層細密的龍鱗長出,劍棘也長了出來,身上一層電弧跳躍,雷狼龍之力就像在冷羽身體表面覆蓋了一層銀色的鎧甲。
“這是什麼?”冷羽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到驚訝,甚至非常地厭惡。
自己這樣,還是人麼?
但是隻要大腦沒有變化,自己就還算是人吧。
安慰冷羽的只有冷羽自己的苦笑。
黑色的液體已經平靜,這邊空間生成三尺深淺,冷羽慢慢伸手,從“柱子”上的豁口伸入,然後用力一撕。
這感覺很不好,這撕扯的感覺,就像是在撕一張人皮。
撕開後是一個圓柱形的空間,原本這裡是貯存這些液體的,向內走了一步,冷羽大概知曉了這些奇怪的血液由來。
這裡吊著一名男子,他頭髮很長,身材非常高大,肌肉之間充滿了暴力美學,但是沒有了生機,看這樣子和巫蠻的體型有七八分相似,至於不相似的那幾分麼,那是性別問題。
他的小腿根部各有一道傷口,傷口依舊不停地向外流著血液。
這傷口冷羽很瞭解,蜃石造成的,不可癒合的傷口。
冷羽浸在血液裡,看著眼前的屍體,那吊在高處的屍體很安靜,只有血液一滴一滴,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不詐屍麼?”
冷羽有些失望,這死物哪怕會動也可以稍稍排解一下冷羽現在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