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一個東西有時很容易,但是要重建卻非常困難。
冷羽原本簡約而不簡單的洞天福地,此時已經是一片狼籍。
偏偏這重建家園的屬性,冷羽是不具備的。
原本這洞府木屬性靈氳,派生出的小花小草給洞府增色不少,自己只需要一桌,一床,一蒲團就已足夠。
如今這舞傾城是睡塌了我的床,還搞壞了我的房,偏偏臨走時候的柔弱模樣,讓自己還無法索要賠償。
“不舉啊,怎麼辦呢?”冷羽和曾不舉坐在一個的大石塊之上。
看著眼前的有道和白毛依舊開心滴跑來跑去,冷羽心想這神經大條就是沒有煩惱。
“我明天幫你去巧匠坊問問,找個人來修整一下,大不了給些靈石就是了。”曾不舉說道。
“嗯嗯,那我明天把禁制都解開。”冷羽點了點頭,“畢竟還要去煉丹坊幹活呢。”
一夜無眠,曾不舉冥思修煉,冷羽吃火魚乾。
倒是白毛睡在有道的肚子上,一孩一獸,最是安穩。
………
次日清晨,微風徐來,紅日初升。
冷羽便帶著有道往煉丹坊而去,白毛由曾不舉代為照顧,他倒也頗為放心。
煉丹坊位於整個學院的西南,整個建築就像一個大的煉丹爐端放在地面上,只是頂端有個極為狹長的開口,像是葫蘆的頭,據說時而有煙霧騰出,像是煙囪一般的存在。
冷羽推開木製的大門,這大門兩扇一白一黑,門環卻是一黑一白,似暗含陰陽之理。
門內整個空間不想預想的那樣分割槽隔開,這麼大的一個建築,竟然像地球的某個圖書館一樣呈回字排列。
一層一層,每層都有很多很多的隔間,隔間中都放置著一口口造型顏色各異的丹爐。
進門沒有手持拂塵的童子,來問你姓甚名誰。只有一道道忙碌的身影,在這幾百座丹爐之間穿梭著,忙碌著,觀察著,提筆記錄著。
這些身影全都是道袍束冠,身上衣著的黑白花紋都一模一樣,不只是衣服,甚至連外貌也一模一樣。
右邊走來一道袍老者,在紙上寫著什麼,也不抬頭,“你就是冷羽?”
“司徒長老,正是冷羽。”冷羽行了一禮。
左邊又走來一模一樣的司徒長青,“黃長老跟我說了,說你搞壞了無字天書。”
冷羽又朝左邊一拱手,“司徒長老見笑了。”
“你很對我胃口,這塊玉簡你帶著,去拿駐顏丹的煉製原料,速去速回。”這次司徒長老從冷羽正面走來,伸手遞過來一塊玉簡。
冷羽雙手接過,玉簡之上有一奇怪的符號,隨冷羽雙手的擺動而變換方位,看來是類似於指南針一般的存在,另外這玉簡亦可作為信物。
司徒長青沒有再說話,冷羽後退出了煉丹坊。
這偌大的煉丹坊竟然只有司徒長青一人,倒是令人很意外。
不過司徒長老身外化身的神通怕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有道,上次你能看出那分身猴化身後的真身,方才可看出那司徒長青的真身?”冷羽問道。
“主人,那司徒長青化身神通確實厲害,一時之間是很難看出真身的。”
“哦,倒是還沒有問你,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裡面可是有竅門的,主人………”
………
帶了有道出了學院,吃著魚乾唱著歌,冷羽好不愜意。
一路上跟隨玉簡上符號變換的方向,冷羽不時拿出黃長老繪製的草圖,畢竟這玉簡指向的是東方,這個方位冷羽還沒有涉足過,但是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危機,也沒有進入地圖上標明的危險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