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傅紫衣,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金銀魚:「老祖睡前說要照顧好她,我不管,除非你把老祖叫醒,老祖說不救,我就不救!」
說完,它身子一扭,跳回簍子裡,眨眼消失不見。
老魔君倒拎起簍子「空空」地拍了好幾下,都沒能把魚給倒出來,他罵了聲混球,將魚簍扔地上還踩了兩腳才算解氣。
那邊,得了一滴聖泉的阮玉沒有繼續咳血了,但這身體應該是被天材地寶滋養得過多,如今一滴聖泉起到的作用也很微弱,她依舊渾身都疼,仍沒精神,上下眼皮直打架。
阮玉不敢睡,用力掐自己的腿。
逢歲晚的手指依舊按壓在她眉心處,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如絲線一般從他指尖進入她的體內,修補她那破破爛爛的身體。這讓阮玉覺得,此刻的逢歲晚像是個繡娘,正翹著蘭花指坐在樹下縫補衣裳。
想到這些,她又想笑了。
嘴角剛剛翹起,阮玉就感覺眉心力道稍微加重,她連忙將翹起的嘴角壓平,心說:什麼時候了還敢笑。
身份落實了還笑,不曉得的以為我多囂張呢。
還是想些正經事,別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念頭。
阮玉又回憶起剛剛逢歲晚說的話。
「我真的能困住那東西嗎?」他是因為想讓我困住那魔珠才救我的麼?可如果我真的是魔珠的主人,與它有神魂契約,那我死了,珠子也就被消滅了吧。
不對不對,本命法器才會跟主人同生共死。
這珠子,明顯不是。
逢歲晚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可要怎麼才能困住它,總覺得它可以毫無阻隔地進來,也能隨時離開。暫時不肯離去,肯定是怕被逢歲晚用劍砍。
第269章 簽約
阮玉打算看一眼識海,剛動這念頭,頭又一陣劇痛,鼻尖濕潤,又流了血。
有清風拂過面頰,將她臉上的血汙抹去,接著,就聽到逢歲晚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想死,就別動用神識。」
那語氣兇巴巴的,透著股狠意,阮玉現在可沒底氣反駁,只能抽抽噎噎地應了一聲:「哦。」
見她落了淚,逢歲晚又道:「若它跟你說什麼心願,通通不要搭理。魔珠擅長蠱惑人心,它說的話,不聽、不信,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說。」
阮玉這次哦得果斷了一些,接著翻了個白眼,「我說我的心願是讓它出來,結果它都做不到。」
「我還有什麼心願?」她小聲叨叨:「跟喜歡的人能順順利利在一起,沒那麼多波折算不算?」可這個,它也做不到。
頓了一下,阮玉又自顧道:「祝爹爹長命百歲?」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爆喝:「你這是咒我呢!」
阮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現在是修真界,長命百歲這樣的話,委實不太吉利呀。
聽到爹的聲音,哪怕也是兇巴巴的,仍一瞬間扯出了她更多的眼淚。
阮玉覺得,這麼多人裡頭,如果說有誰完全不介意她傅紫衣的身份,恐怕只有爹爹一個了吧。
若不是渾身都疼,腦門子還被逢歲晚一根手指頭按著,她都想撲到爹爹懷裡嚎嚎大哭了。
哪曉得剛轉過臉,就見爹爹在旁邊蹲下,問:「你在秘境裡撿了很多雷光果吧?」
醞釀的情緒中斷,阮玉啊了一聲,點頭:「恩,摘了好多呢。」
阮一峰:「分我一些。」
阮玉看向自己腰側:「儲物袋裡。」又抬頭,撇一眼執道。
她神識不能用,只能讓逢歲晚拿。同心契存在的情況下,兩人的儲物袋都能互相開啟。
阮一峰取了幾十個雷光果揣兜裡,接下來,又低頭,在阮玉耳畔說起了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