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歲晚:「我在這裡。」
阮玉手中的繩子應聲而斷,她轉頭,看到莫問之後,立刻笑了起來。這一展顏,四周也是萬物復甦,春暖花開,魘氣蕩然無存。
逢歲晚下意識地挺直脊背,微微張開雙臂,因為他知道,每次他出現,阮玉都會像兔子一樣蹦到他懷中。既然她心情不好,今日,他就如她的願,讓她抱抱又何妨。
阮玉果然飛奔過來,逢歲晚嘴角微微上翹,笑而不自知。
然而,她在他面前停下,兇巴巴地道:「你還知道回來!」
逢歲晚眼睜睜地看著阮玉手裡多出了一根藤條,她捏著藤條,擦著他的手臂抽過,發出啪的一聲空響。
阮玉一邊甩藤條,一邊抖手裡粗得不像話的風箏線,「夢娘也是娘,慈母手中線你都敢掙脫,再跑,腿都給你打折了!」她將藤條戳到莫問身上,「喊我!」
逢歲晚臉上笑容凝住,面部表情十分僵硬,他被那藤條指著,居然連動一下都困難,只能黑著臉喊了一聲:「阮玉!」明明是你自己做夢夢到的莫問要跑,關我何事?
偏偏他一進來,就猝不及防地背上了這麼一口黑鍋。
逢歲晚氣得手抖,恨不得劈開自己腦子看看是不是裡頭進了水,誰叫你進來的,誰叫你進來的?
阮玉下巴抬起,冷哼一聲,「喊我什麼?」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逢歲晚深吸口氣,說:「夢娘。」
他羞愧難當,聲音便細弱蚊足,只覺內心十分羞恥,臉頰都發了燙。結果阮玉還得寸進尺,「夢字都聽不見了,就想喊了聲娘,我才沒你這麼大一兒子呢。」
她嘻嘻一笑,手摸到逢歲晚胸膛上,「不過兒子他爹倒是可以有,我教你修煉如何?」
來了來了,合修功法它來了!
他就知道,只要一進來,就逃不過。
逢歲晚盯著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他就想知道,為何一個女子,能如此孟浪,不知羞恥為何物?
他眼神炙熱,像是恨不得用目光在她身上刺出個窟窿。
熟料這麼一看,倒看得阮玉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這個變故,讓逢歲晚心中有了個猜測。
莫非,她只是口花花?
又想起上次她非要洞房,卻又夢中醉酒,逢歲晚心中念頭越來越強烈,是否真是如此,一試便知。
他將那隻按在胸膛上的手輕輕按住,隨後,含情脈脈地看著阮玉說:「修煉做什麼?」低頭,緩緩靠近懷中人,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吹過湖面的微風,帶起點點漣漪,微微蕩漾。
「夢娘,我們做點兒別的?」另外那隻手伸到阮玉背後,猶豫一瞬後,堅定地落在了阮玉臀上,他儘量讓掌心空起,手指碰到了,就不敢再動。
阮玉完全沒料到莫問會這樣主動。
她驚得手裡的藤條都掉地上了,傻傻站在原地,僵成了個木頭樁子,心臟則噗通噗通地跳,像是要從胸膛裡撞出來一樣。
「做,做,做別的?……」
阮玉緊張得結巴了,「我這個修煉,可,可不是,一般的,修煉……」
她努力去回憶書海中玉簡裡記錄的那些合修之法,奈何此刻腦中空空,竟然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先要做什麼來著?
先要,先要??她著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玉簡翻出來照著練。
一著急,就跟憋急了想上茅房,夫子提問一個字也答不上來差不多,阮玉又羞又急,竟是直接睜了眼。
她一醒,夢境直接消失,逢歲晚原地站立良久,嘴角緩緩勾起,笑容逐漸擴大,到後來,連雙肩也微微抖動起來。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