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運出的土石。
順著那柔和的燭光下,那站臺最中間,有一道火紅色的光亮閃出,這山腹中的熱氣原來都是由此地而上。隨著號子的喊奏聲音有節律地響起,那火紅色的光洞口中無數巨石被繩子拉了上來。
這下方的土石是直接被繩子拉上來,洞口更是站滿了拉繩子的勞役,沒有監工的命令他們根本無法再深入這火紅色深洞中。
“再等半個時辰,這下方如此燥熱,只怕那些苦役堅持不到多長時間就要換班,或者有人累死,我們正好去頂班!”看到林易要有離開的意思。許遜道,他和葛洪早已在此地暗中考察數月,因此對這裡的風土人情十分了解,那些監工雖然用的是氐人的方言在講話,他依然能聽懂他們談話的內容。
果然如許遜所料,片刻後這下方就傳來了一陣大喊大叫的聲音,繩子上竟然拉出來了數具男性壯年屍體。林易等四人連忙裝作搬運那站臺邊角處的土石,無意識地往走進了那拉繩子勞役的監工處。
“你,還有你,你們這幾人下去!”那監工突然就近指著身邊的林易和郭璞和拉繩子的幾位青壯年道,留下了十分失落的許遜和葛洪二人,那監工大概是嫌棄這二人一個太老,一個太小的原因。
“景純,這下方必定是守備重重,只怕一舉一動都在那監工的督視之下,我們還是分開行動,不管結果如何,一個時辰後就想方設法離開這地方!”林易暗中對郭璞道。剛進入這火紅色的深洞中,就感覺到一股撲面的熱風吹來,頓時口乾舌燥。
沿著這繩索,片刻後林易終於滑落這深洞中,卻見這洞中下方卻是別有洞天,雖然地下全是赤紅色一片,但是這空間確是比上面那處站臺還要大,這裡的監工竟然比苦役還要多的多,那些苦役只能從事搬運巨石泥土這樣的粗話,而那些上百個監工卻是手拿出鋤頭大小的工具,不停在地上刨著,不知道是在尋找什麼。
這裡苦役的勞動強度並不大,主要任務就是把那些監工刨出的紅土和石塊捆系在那些從上面伸下的韁繩上。
只是這裡的溫度實在是讓常人忍受不住,足足有近半百的高溫,連那些監工的熱的受不了,每人身上都掛了無數個水瓶,不停地往全身上下澆灌,而那些苦役卻沒有這些待遇了,只能是口中含著一塊溼布。
雖然這些苦役大多都是精壯男子,但如此高溫下也堅持不下多長時間,許多人已經流乾了汗水,頭髮都要被高溫烤焦,但是依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這樣的高溫雖然對林易和郭璞這樣的修真者來說,無絲毫影響,但是他們卻又不敢太過引人注目。此時他們臉上已經如同猴屁股一樣紅燙,不時地取出毛巾蘸滿水擦在頭上。
林易的目光卻始終不停地瞥向這紅土洞穴那最高的地方,那裡有十多個武士,眼睛如同鷹眼一樣監視這洞穴內的每一人,服裝也那些監工明顯不一樣,清一色的黑色勁裝,看來這些人應該都是那齊萬年的心腹。尤其是那中間的一個禿髮男子,不動如松,*著上身,露出一大片胸毛和那令人膽顫的傷疤。林易卻見這人有點眼熟,仔細一瞧,卻認出這人原來就是昨日和許超鬥將不分勝負的那位將軍,自稱是叛軍右將軍齊飛。
那些人所處之地雖然是這洞穴內溫度最低之處,但是如此高溫下卻能保持心平氣和,不慌不亂,可見這幾人絕非普普通通的叛軍將士,而是經歷無數生死關口成長起來的強者。
這裡的勞役雖然也有近百人,但是真正能盡力做工的人卻就那幾人,畢竟這裡溫度太高,保命是首要的。況且這裡的監工卻也都溫和了很多,少了很多的鞭打和責罵,可能是他們也有了自己的勞役任務,還有這該死的高溫,只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