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依舊沒有答案。
雙親不在的家。
只有自己的現實世界。
稍微感覺到快樂的遊戲世界。
——快樂總是那麼短暫。
注視著晚霞的時候。
聽著加奈美的聲音的時候。
和茶會完成高強度副本的時候。
真的很開心。
但是——
快樂總是那麼短暫。
“這裡就是飛船了。”
突然聽見了人聲,是一個很健氣的少年。
“但是比起飛船,更像是巨大型機器人。”另一個聲音我很熟悉。
“嗯,我看看,藍色的外殼……是Samekh(王之柱)沒錯。但是面具竟然是白色的!好奇怪啊,公式書上寫的明明是金黃色的面具、藍色的外殼啊!”
“是任務的前置劇情沒有達成嗎?”
“漁夫、魚妹妹、烏賊大王……這幾個劇情我們都做完了啊!”
“是嘛,那……要試試看嗎?”
“什麼嘛,城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啦,相信我吧!”
“哼,真是可靠的人,八田。”
“你是在嘲笑我嗎?”
“那個冒冒失失掉進烏賊大王湖中的人是誰啊?”
“閉嘴啊!!”
不要叫我!
不要呼喚我的名字!
這樣就好了!
讓我呆在世界的殼中。
“Shinpathy(牙)!”
“醒過來!”
很痛苦——不要!
“我不想死!”
如果要我在自己和他人之間選擇,我選擇自己。
“我想活下去!”
如果要我在生存和喜歡之間選擇,我現在生存。
“對不起……大家。”
在盾子的遊戲裡,我第一次沒有對待遊戲的那股熱情。
我的遊戲,是充滿了喜悅和歡笑的化學反應。
是人與人的羈絆。
是有用性的證明。
絕對不是殺與被殺……
但是,這種道歉是沒有用的。
在盾子那句話——“真是太感謝你了,城惠。多虧了你,這次互相殘殺的遊戲才那麼有趣!”——之下,我的有用性再次在遊戲中得到了證明。
“不要再說了!”
“我……”
“我沒有成長為理想的大人。”
八田的胸口閃耀著“豐(Samekh)”的紋章,和我心口的“W(Shinpathy)”形成了輝映。
“Shinpathy(牙)!”
“醒過來!”
我終於醒了過來。
看到了那個呼喚我的人。
我拍了拍【賢人的外套】,雖然上面沒有染上塵埃——因為這是遊戲。
我輸了。
我徹底輸了。
那個叫八田的少年徹底戰勝了我。
“為什麼?”
“加奈美也好,盾子也好都無所謂了……”
“為什麼啊……八田。”
“你不知道嗎——我是無法得救的啊。”
那麼耀眼,那個八田。
城惠的存在,和城鍾惠的存在匯聚在了一起。
我又變回了曾經的逃避自我的人。
我原以為割裂了城惠以後,城惠就可以沿著我最理想的路去繼承我的夢了。
好好做夢不好嗎?
為什麼要回到我這裡。
但是——
八田拍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