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舍利子,西域也有,不值得為之而動。”藍日法王平靜地道。
“那你前來北臺頂所為何事?”五臺老人冷然問道。
藍日法王淡淡地指了指黃海道:“我跟了這位施主六天,直至今日才追上,因此我便來了這裡。”
凌能麗和凌通及五臺老人全都為之愕然,同聲問道:“你跟蹤他六天?”
“不錯,這位施主叫黃海,可有錯?”藍日法王反問道。
凌能麗點了點頭,道:“正是。”
“那我要找的人就沒有錯,華輪初回西域便來找我,談到中土的人物,就說過道家有黃海,佛家有蔡傷,而他就是敗在黃海和蔡傷的手中,本以為今生已經沒有值得我去挑戰和做我對手的人,但華輪卻說,他與黃海未曾交手,就已先敗,與蔡傷交手,一掌見輸贏,這才讓我寂寞了四十年的心再一次活躍。所以,我來到了中原。”藍日法王似乎是在講著一個故事,十分投入,也帶著一種歡欣的語調,似乎是為找到了對手而感到歡慰。
凌能麗自然聽說過華輪,但卻沒有想到華輪也曾到過中原,而且分別與蔡傷、黃海比試過,不由得有些訝異。此刻聽藍日法王述說,華輪與黃海之戰,不戰而敗,與蔡傷之戰,一招見勝負,心中禁不住神往至極。
“我找了他們兩人一個多月,後來方知蔡傷潛隱海外,真讓藍日驚羨。脫離世俗,遠去海外,看來蔡傷真的是個高人沒錯。在人世間找到一個真正的對手的確很難,直到六天前,我才發現了黃海的蹤跡。只是,他一直都不願與我相見,時時迴避,他早就感到我的心意,是以才會迴避於我。藍日一追就是六天,今日終於讓我找到了。”頓了頓,藍日法王又接道:“黃施主的確沒讓我失望,在這六天之中,我們可算是平手,他沒有甩掉我,我也沒能追上他。如此對手,天下已經不多,我豈能錯過?”
“不過,你可能會失望的!”五臺老人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施主此話是何意思?”藍日法王淡然問道。
“因為我正在將他的功力釋放出來!”五臺老人澀然道。
“什麼?”不僅藍日法王吃驚,就連凌能麗和凌通也大驚失色地問道。
“師父,怎會這樣?”凌能麗驚問道。
“師父!”“會主!”凌通和劍痴大驚地向黃海撲到。
“啪啪……”凌通和劍痴兩人似乎撞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般倒跌而出,兩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好厲害的陣法,中土果然藏龍臥虎!”藍日法王讚道,不過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麗姐!”凌通驚呼著向凌能麗撲去。
“我必須讓他的功力全部釋放,因為他已經在入魔的邊緣,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潛進他體內的魔性不侵入心臟,到那時,他就只能永遠淪為魔道而無法翻身,惟一驅除魔性之法,就是讓他的功力排出體外,這樣魔性也會隨著他功力的失去而消散。”
五臺老人吸了口氣,解釋道。
“怎會這樣?會主身具的道心已入化境,怎會入魔?”劍痴不敢相信地反問道。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被死灰色的煙霧所繚繞的黃海身上,心中皆生出一種怪異之感。
“正因為他的道心已入化境,這才是最危險的。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將會是第二個被植入魔種之人,這就是‘道心種魔大法’的另外一個秘密,道基越深,其魔毒越深。數百年前,大俠於影道基之深也同樣入了化境,終被邪魔所侵,致使其成為一代魔王,無人能制。今日的黃海同樣會步於影的後塵,因此,我必須廢去他的功力,還其一個空靈之體,至於以後,就要看他的機緣如何了,如果機緣巧至,他還會恢復功力。”五臺老人無可奈何地道。
藍日法王也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