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歸鶴乖順地轉到副駕駛座，偏頭看著他, 邊看邊笑。
&ldo;笑什麼?&ldo;
沈棠被他火熱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背部肌肉繃起, 有些緊張。
季歸鶴慢悠悠地道：&ldo;最近聚少離多, 半天沒見, 想你了。&rdo;
沈棠轉頭和他對視一眼, 沉默地發動車子。
季歸鶴可以這樣自然而然的、無所顧忌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與想要的。
或許他想要的也不是一個理智懂事的、處處體貼的情人?
他也……想說出自己的所有想法。
猶豫再三，沈棠低聲回了一句：&ldo;我也想你了。&rdo;
&ldo;……&rdo;季歸鶴輕吸了口氣，&ldo;寶寶，不要瞎撩, 在車上不安全。&rdo;
沈棠無辜極了，冷幽幽地瞥他一眼：&ldo;是嗎，我還以為季先生會喜歡和我玩車震。&rdo;
季歸鶴：&ldo;……&rdo;
沈棠鎮定地忽略身旁狼似的目光, 一眨不眨地望著前路，聲音低下來，嘆息般道：&ldo;小鳥，不要總是對我這麼好，我怕你會覺得累。&rdo;
累了的人會先走的。
季歸鶴託著腮，看著他美好的側顏，挑挑眉：&ldo;又在胡思亂想了，我做什麼是我情願，真到累了的時候，讓我抱一抱、親兩口就行。&rdo;
沈棠好笑又好氣，心底也有幾分疑惑。
季歸鶴為什麼這麼體貼呢?
分明一年前他們還是兩看相厭的死對頭。
前方是紅燈，沈棠停下車，偏過頭，認真地問：&ldo;小鳥，我給你的感覺……是什麼?&rdo;
這句話的答案多種多樣，無數戀人間都有過這種提問，反反覆覆，不停追問，才能填補安撫不安的那一方填補內心的恐慌。
季歸鶴斂眉沉思，在紅燈倒計時結束時，終於開了口：&ldo;是從我出生起就等待的愛情忽然看到了你，敲開我的心門，給我說，開開門，你來了。&rdo;他狹長的眸子一彎，窗外的光倒映在他眸底，粲然對沈棠笑，&ldo;這種感覺。&rdo;
沈棠覺得季歸鶴的眼睛裡可能是藏著星星。
不然為何總是那麼明亮溫和。
他沉下心靜了氣，終於品出了點戀愛的滋味，上了道，若有所思。
到達電影院時，兩人全副武裝‐‐正好天氣漸冷，a市一入冬就颳大風，街上到處都是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也不會太過顯眼。
因為想體驗正常人的觀影感覺，將今晚定義為約會，沈棠和季歸鶴都心照不宣的沒選包廂。
進場前沈棠略感擔憂，小聲問：&ldo;萬一被偷拍怎麼辦?&rdo;
季歸鶴鎮定地回答：&ldo;想公開就公開，不想公開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rdo;
&ldo;……&rdo;沈棠推了推墨鏡，心想真有道理……個屁。
路上堵車了許久，現在已經快到放映時間，大廳里人來人往，兩人本想直接進去，沈棠的目光不經意掃過爆米花，微微一頓，有些好奇。
家裡有專門的小放映廳，他沒怎麼出來看過電影，就算出來也是跟徐臨一起在包間，更別說吃小零食了，徐臨老擔心他吃甜食壞牙。
季歸鶴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揉揉他的頭髮：&ldo;等我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