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概……算吧。不計較你穿女裝騙我的事了。&rdo;
季歸鶴心想你不也穿了。
氣氛沉默了一瞬，季歸鶴低聲問：&ldo;這次還是&l;不熟&r;嗎?&rdo;
&ldo;……&rdo;沈棠眯了眯眼，&ldo;你想說什麼?&rdo;
季歸鶴笑而不語。
兩人合力收拾了下廚房‐‐季歸鶴負責洗鍋、洗碗、擦桌子，沈棠負責遞洗潔劑。
吃飽喝足的沈棠睏意連連，眼睛一眯一眯的，不住地打盹兒，臉頰也因為屋裡的暖氣透出層粉來，倘若不看眼神，當真是個天真驕矜的小美人。
季歸鶴想捏捏他的臉，又覺得不適合，改為拍拍他的肩：&ldo;去睡吧。&rdo;
沈棠打了個呵欠，轉身往樓上走。
季歸鶴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開口叫他：&ldo;歲歲。&rdo;
沈棠腳步停住，睡意消散大半，回過頭，滿臉不解。
季歸鶴的嘴角彎了彎：&ldo;這回熟了嗎?&rdo;
沈棠無意識地用腳尖在地上磨蹭著踩了踩，聲音裡帶著點鼻音，意味不明地&ldo;嗯&rdo;了聲。
&ldo;下次帶你去滑冰?&rdo;
&ldo;……&rdo;
沈棠也想起了那茬，輕嗤一聲，雙手插兜往樓上走：&ldo;隨你。&rdo;
像是一縷春風強勁地衝破冰封的阻礙，突然鑽進了心口。
季歸鶴心底百花齊放，愉悅地又去廚房掃了地，回來發現老爺子又躺到躺椅上準備睡覺，過去給他蓋毯子：&ldo;老爺子，不回屋睡?&rdo;
老爺子應聲：&ldo;沒你們年輕人睡眠好，躺會兒就行了。&rdo;
季歸鶴也不堅持勸他，含笑道：&ldo;您老今晚可什麼都沒見著。&rdo;
老爺子哼哼唧唧：&ldo;見著什麼?老頭子老眼昏花，什麼都見不著。&rdo;
季歸鶴心情更加愉悅，順手幫老頭把拿倒了的書正過來，抱著自己的禮物，悄無聲息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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