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的精神狀況很擔憂,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現在的憐秋正處在初戀的狂熱階段,能夠幫助她走出情感漩渦的只有時間。
水車的設想我跟圍場的人一提,大家都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很快便付諸實施了。
也就在水車架好使用的同一天,羌國正式向鄰國南越宣戰了。蒔羅花了大價錢從淮南往那裡購買的馬匹終於派上了用場,軍部每天都派各騎兵營計程車兵武裝這些精良的戰馬。許多我熟悉的馬兒都披掛上陣了,其中還包括我的烈兒和熾兒。
胡將軍來的時候,我曾面見過他,直截了當地表達了不願烈兒和熾兒出征的意願。胡異笑著對我說:烈兒和熾兒分別作為蒔羅和他的坐騎出徵,不會有危險的。
蒔羅要親伐南越嗎?
送走烈兒和熾兒以後,我望著天空,不止一次地為蒔羅的凱旋歸來祈禱著!
對蒔羅,我是喜愛的、欣賞的,願他好運!
轉眼已經到了十一月底,滄浪的天氣越來越寒,並且還夾雜著重重的溼氣,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大量的精壯馬匹都上了前線,留在滄浪的都是些老幼病殘,整個圍場顯得死氣沉沉。御馬官大人見大家整天無精打采、無所事事,便想要開展一些文藝活動(現代的說法)。這個想法跟大夥一提,受到了一致的歡迎。於是,沒過幾天,御馬官便帶著一個雜耍藝人表演團回到了滄浪圍場。
今天,是他們表演的第一天。
以前若是碰到這種熱鬧的場合,憐秋一定會跑到我那兒把我拉來看演出的。可這一次,卻是我主動拉著憐秋前來觀看的。不為別的,只是希望能讓她暫時擺脫對蒔羅的相思之苦!
一看才發現,御馬官找來的雜耍表演正是我六月時在明聖城內看過的那個雜耍表演團。我甚至還記得其中一個主唱的名字:樂揚!
之所以對他的印象深刻,完全是因為他天籟般的嗓音,這副嗓子真是天賜的,只可惜生在了這個沒有歌劇的時代。若是再晚個兩千年,電影《第五元素》中的那段外星女優唱的華彩樂章由他來唱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今晚,他們表演的仍然是老一套:相和大麴。仍然是一部分人唱,一部分人伴奏,另外一部分人跳火圈。對我來說雖然不算新鮮啦,可是對於很少見我國民間藝人表演的羌國人來說,還是很稀罕的。
但是這裡的羌國人並不包括憐秋。被我強拉到此觀看演出的人根本打不起精神來,待了一小會兒便在人們喧鬧的喝彩聲中離開了。
演出結束後,按照慣例,樂揚手捧著銅缽繞場接受觀眾的打賞。當他走到我的面前時,我又一次拿起一錠金子投了進去。當一直低著頭的樂揚吃驚地抬起頭望向我時,我淺笑一聲對他說道:“又見面了,我叫卓然。”
第二天。
正在給一匹母馬接生的我忙得滿頭大汗,我必須爭分奪秒。
這匹棗紅色的母馬從昨天夜裡陣痛到現在,小馬再不出來,恐怕母子兩個都會有危險!在圍場的這幾個月時間,我真正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馴馬人了。
經過一夜的折磨,母馬已經筋疲力盡了,看起來好像是難產。
“悅然夫人,算了,我們放棄吧。”跟我在一起熬了一夜的馬伕勸道。
第85節:第二十四章 滄浪圍場(4)
“不,還有希望!”我沒有同意,仍然順著產道向裡面摸索著。
好像碰到了小馬的腳,我心中猛然一喜,急忙抓緊向產道外拽著。原本就已經奄奄一息的母馬痛得痙攣了起來,此時,小馬的腳已經隱約可以看得見了。
我也快要失去力氣了,忙大叫著:“快來幫忙呀!誰來幫我拉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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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馬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