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有七阿哥,可七阿哥在承乾宮是主子養,到了延禧宮是寧妃養,跟她一個貴人沒什麼關係,再過一年七阿哥又到了上書房讀書的年齡,就更沒她什麼事了,就算她想借著七阿哥弄出什麼事來,也要看上頭的人允不允。”秦嬤嬤一條一條說著,最後道:“她若不安份早晚折騰死自己,也用不著主子出手了。”
熹貴妃被她那淡定的態度感染,心頭的煩憂去了一半,勾了勾唇道:“也是,也只有伊爾根覺羅氏那蠢人才看不清如今的形勢……不過那容嬪眼下看著好難保到了鍾粹宮受齊妃挑撥?”
“哎,我說主子您就放開心吧,那八阿哥雖好養著傍身也就罷了,又不是親生的,就如您所說四阿哥現在可是板上釘釘呢,容嬪又不蠢。”再這麼多慮,真會折損壽元啊,秦嬤嬤心中暗歎,想起了孫太醫的話。
“既如此,你送份賀禮過去吧,延禧宮那兒也別忘了。”
“您放心,寧妃娘娘也是聰明人,必能瞭解主子的意思。”
精神力掃過這一幕的雲珠放下了心,以弘曆如今在朝堂上的權勢,熹貴妃確實只需一個意思透露出去,容嬪和寧妃這些並無親生子的嬪妃就會靠過來,畢竟等她們的女兒養女長大還要靠著弘曆這個哥哥給她們指婚。
同樣是和親的公主,嫁遠嫁近,嫁的人是王孫俊傑亦或性情暴戾的紈絝或者年老王公的填房……境況是天差地別的。
隨著選秀日子的迫近,再加上後宮這一番嬪妃地位的升降、勢力的變動,像春常在及幾個年紀還輕的們都有些急了起來,爭寵的手段盡出。熹貴妃大年一過便開始靜養,等大選一到,她還得主持選秀呢,身體不好怎麼行?再者,她容貌雖還保持著三十出的模樣,年紀畢竟放在那裡,也無心跟年輕人去爭那寵幸,於是對許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讓雍正心頭的不滿去了一些。
那貴人的小產,他並不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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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絕對沒有推那常在,是她自己跳進去的,您相信臣妾,臣妾絕不會做這樣的事……”聽到皇上將自己貶成了貴人,顧嬪連忙跪下喊冤,這當會兒卻是連暈過去都不敢了,要是被太醫查出自己懷孕,自己豈不是坐實了仗著肚中龍胎謀害宮妃的名頭?還不如隱瞞下來,等皇上氣消後看在孩子的面上復了自己的位份……霎那之間,顧嬪腦中盤轉了種種利害,心中有了決斷。
“將她帶下去,沒有朕的允許不准她出永和宮。”雍正冷冷地睇著她,他當然知道不是她推的,可是一切的事情都是起於她的不安份,弘曆進一步掌控朝政會引起一些波瀾他早有預料,卻沒想到這些奴才竟拿剛出生兩個月的嬰兒做筏,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曾經子嗣連連夭折,曾經膝下單薄得只弘時一個兒子,他面上雖然酷冷心底卻是極為愛護兒女的,儘管防著伊爾根覺羅。顧茗權大威脅後宮穩定,可是弘曆已經茁壯成長,憑他的能力一個小他二十幾歲的弟弟怎會是他的敵手呢?至於熹貴妃,不過是藉著她替弘曆替雲珠鎮住後宮罷了,沒有她,他也能直接讓雲珠掌管宮務,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並不是沒有。顧嬪自己若是安份,懷胎就上報,他難道還會絕情到要她將胎兒打掉?一切說到底是她權欲心在祟。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啊。”她跪伏在地,淚如珠雨,卻不知雍正看了心中只有厭惡,到了這個地步她還不想將自己懷孕的訊息暴露出來,可見仍有圖謀,袖子一甩,轉身出了永和宮。
第二天,一道聖旨下來,那常在那木都魯氏晉為那貴人,遷入永和宮;永和宮容貴人溫婉淑德晉容嬪,八阿哥年幼失母由其撫養,著遷入鍾粹宮居住。
“主子,補湯來了,快些趁熱喝吧。”一位身穿青色旗服的宮女端著一碗熱湯走進永和宮西配殿,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