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你,還願意碰女人麼?元怡是去了,你很傷心,可是不是再生一個孩子,就能代替他,抹煞他已經去了的事實。而且據某人現在的情形來看,該是你儂我儂、情難自禁時分,你確定你做得出煞風景的事麼?”
“什麼你儂我儂、情難自禁?!你不要亂說話,堂堂丞相,如此兒戲惡劣……”我氣呼呼地道。
“哼,傻子……永遠都不懂得保護自己……他一回頭,你就能立馬不計前嫌。怪不得那麼多人傾情於你,一時間心花了,可以拋棄你,再回頭,你還是捧著心在那等,永遠也不用擔心會失去你……”
“咳……咳……我找你來,是要商談國事的,怎麼繞到這私情上去了?談國事,談國事……”
“啊……”他打了哈欠,懶懶地道:“春天啊,真美好……何必要效仿那勤勞的蜜蜂兒呢?那,學學蝴蝶,學學蝴蝶,跳跳舞,吃吃蜜……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說罷起身要走,我拉住他的袖子,急道:“現在滿朝文武都不拿我當回事,怎麼你也……”
他回過頭來,拿指尖點著我的鼻子,說:“莫急……莫急……我知道你新帝上任,可別急著要放那三把火,有時間看看天,聽聽雨,總會打雷的。”
說完抽走袖子,哼著曲子懶洋洋地走了。
這……
我只好在御書房批閱那些表示藐視我的奏摺,越批越氣憤。
午膳過後,看著莊玄教元宏習了一些字,看著看著有些乏了。
靠在軟塌上,和衣睡著了。
被混夢羞醒了,醒來一看,四處無人,身上覆著薄被,殿內輕煙嫋嫋,粉綠的簾幕在廊下的風中輕輕起舞,殿外,不知道誰的琴音,合著雨聲,叮咚……
掀簾一看;原來是二哥在教宮商習琴。
怎麼看,怎麼就像人間仙景。
男的俊,女的俏。
宮商正一臉羞澀地在二哥的側邊練著。
雖說宮商不是生手,對於琴藝,也算精通,可那曲子卻不是一般人能夠熟練彈奏的。
她時而偷瞄一眼二哥,假裝不著痕跡地瞄著。
他們一起坐在亭子裡,亭角四周都是春花盛放,亭中有香爐,燃煙嫋嫋,亭外是纏綿的雨,淅淅瀝瀝。
真好啊,是女人,就可以放肆大膽地貪戀著愛慕的人,不必顧忌任何人的目光,即使身份地位不配,可是那份愛慕之心,只會讓世人憐憫或者嘆息,絕對不會有鄙夷和唾棄。
在去年八月十五的選妃彩臺上,同樣是失敗者,可是不會有人向宮商扔爛菜幫子和吐吐沫,同樣是落選了,可是她卻還是比我體面多了,甚至為了懲罰我差點玷汙薄王的名聲,有路人大膽地出手“教訓”了痴妄的我,因為那人都知道,□一個男人,在大隨律法裡是找不到懲罰條文的,明明同樣都是妄想。
想到那夜的遭遇,我每想一次,就像死過一次一樣。
我至今都未能抓到那夜的行兇者,流秋也是全無線索。
這件事一直梗在我的心裡,時常夜裡噩夢連連的,都是那夜的情形,好在自從二哥病好以來,噩夢稍微減少了一些,可它仍舊像冰冷的毒蛇一樣纏著我,陰魂不散,沉沉地壓在我的心上,時不時就能伸出毒芒來,刺得我一次又一次地絕望。
莊玄說我現在處在你儂我儂情難自禁中,可我現在卻奇怪地巴不得哪個女人,最好是宮商,能和二哥結為連理,不要再來誘惑我了,我害怕,害怕讓他知道我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遭遇的事情,害怕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那種看著他的最寶貴的東西一樣的眼神,至於鄙棄,討厭,我更是稍微想象一下,都是極痛苦的。
我正胡思亂想著,肩膀被人輕輕地摟住了,雖然只是輕輕的一個舉動,我卻像被開水燙到似的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