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逃到哪裡去啊?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怎麼逃?”我猶豫道,並且私下裡,還是寄希望與父皇不是我們想像的那個意思,父皇對景王的感情,那一夜我是看得很分明瞭,如果那樣深摯的感情是什麼可以替代的話,父皇又怎麼會那麼痛苦?另一方面,我已經連累了秦羽害了秦羽,我不想連楊文紹也。。。。。。
“那個流秋,不是很厲害嗎?帶上他,我們就是逃到深山野林去也不怕。而且我也可以保護你啊,你不在京的這兩年,我的武藝進步了可不止一點。”楊文紹開始盤算著,他甚至把管家都叫過來了。
他就那麼信不過我父皇嗎?對於他父王的事,他應該比我清楚得多看得比我真切得多吧?我往椅子上一坐,道:“我不逃,要是我父皇沒那個意思,我自己倒逃了,那我不是自取其辱嗎?而且在我看來,我父皇應該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還有,我不想連累你。”
“你覺得你父皇不是我想的那種人?那麼,那天你為什麼急著出宮?難道不是因為害怕麼?”楊文紹逼問道。
“我。。。。。。我才沒有害怕。”其實,面對父皇,我早就沒有了害怕的感覺,那天之所以叫楊文紹看著我害怕的樣子,實際上我是怕又在宮裡遇上二哥,那種被自己曾經奉為神仙一樣美好的人羞辱的滋味,難受得要命,就算是在秦湯軍中要被殺頭的那時,被劊子手猥褻,我都沒有這麼難受。
“你看你,又一幅要哭的樣子,還說你沒害怕。兩年前我見你都是不哭的,怎麼兩年後都變成了愛哭鬼?”楊文紹在我身邊坐下道。
“我。。。。。。我什麼時候哭了?”不知道為什麼,秦羽走後,我的眼睛總是關不住眼淚,有時候情緒稍微一波動,根本沒想過要哭的,眼淚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掉,不是我脆弱我不夠堅強,而是,秦羽的離開像是把我的淚海給打決堤了一樣,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止住,想我十三歲以前,根本就沒怎麼哭過,除了餓得腹部痛得在地上打滾才偶爾哭過。
楊文紹讓管家先下去了,我們就坐在廳中,相顧無言,沉默了許久,楊文紹才慢慢開口道:“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我喜道。
“就是。。。。。。就是。。。。。。”楊文紹卻扭捏起來,眼睛看著別處,耳朵微微發紅。
“什麼辦法,你快說啊?”我催促。
“我們就跟你父皇說。。。。。。說。。。。。。我喜歡你,求他允許我們在一起。”楊文紹說完眼睛還是看著別處,臉也稍微紅了。
“這。。。。。。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就許他喜歡男人,別人不許啊。而且他虧欠我的,我的要求他不能不答應的。”楊文紹一激動,聲音也高了起來,說完才發覺自己失態,眼睛又不好意思地瞟向別處。
“虧欠?”我問。
“且不說我父王。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娘嗎?那時因為我娘生下我不久後自殺了,是他逼的,我娘和我父皇在一起也是他安排的,就是為了生下我,來討好我父王的。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而且這麼多年,我還要每天裝不知道似的被他利用來和我父王糾纏,你說他不虧欠我虧欠誰?”楊文紹越說越氣憤。
“那。。。。。。那好吧,就按你說的做。”我望著他道。
“你,你同意?如果這樣做了,你以後,說不定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娶妻生子,不能。。。。。。”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那好,我們這就進宮去和你父皇說。”楊文紹站起來,拉起我的手,迫不及待似的就要進宮。我拉他坐下,道:
“這會兒急匆匆地進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話說出來,你叫我父皇怎麼想?他剛一賞賜我們,我們就。。。。。。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