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從vip通道走出來,一條睡裙、一條浴巾,周圍有許多等待明星的粉絲,以及記者。
這個時候,景暖暖有點想哭。
原本她的衣服還算正常,可跟離歌站在一起,就像是從精神病逃出來的上鋪和下鋪。
兩人走到了外面的路上,來接機的人是提前回來的rose和lily,他們站在一輛藍色跑車旁邊向他們揮手。
離歌也熱情的回應,車內的人大概是看清楚了他的打扮,二話不說,調頭就走。
“姐,別這樣!你可是我親姐啊。”
最後留給他的是一陣冷風,託他的福,景暖暖也突然一下子凍得不行。
lily看他們兩人都是一副被搶劫後的可憐樣子,趕緊叫來一輛車,把離歌和景暖暖請上了車,她和rose則兵分兩路,她帶著他們回公司,rose則去買衣服。
這身‘裝備’回公司,會被亂棍打出來的。
幸好還有兩個貼心小助理,下車的時候,兩人總算變回了正常人。
離歌低著頭整理脖子上的領結,一步晃半天,景暖暖的情況也比他好不哪兒去,頭重腳輕,每一步路走得都想紅軍長征那麼艱難。
進了公司之後,兩人就沒了力氣,在一樓接待大廳的沙發坐了下來。
lily以為他倆是餓得快要不省人事了,於是一轉身又擠進了隔壁的包子鋪,回來的時候,一身蔥油大餅的味道,景暖暖聞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問了洗手間的位置,一步一步挪過去,走到半道上的時候,正好看到曾經見過面的許諾抱著一疊資料夾出來。
本著同生共死的義氣,她又回到了離歌身邊。
許諾的眼神從她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離歌身上,同時落下來的還有那一疊花花綠綠的資料夾。
“時間定在一週後,這次你是總策劃,所有的一切你自己看著辦,能不能爬到藝術總監的位置,全看你自己了。”
離歌抱著那碟資料夾,抬手敬軍禮。
“yes,madam。”
最後落在他身上的是一把銀灰色鑰匙。
“這是我公寓的鑰匙,我已經叫人打掃好了,這幾天你就住那兒吧。”
說完,許諾就走了。
景暖暖看到了她的身前一閃而過的胸牌,職位有點嚇人。
“她對你這麼好?還給你安排住處,難道你跟她有一腿?”
 ;。。。 ; ; “啊哈哈……的確有人這麼說過。”大叔的笑容裡突然多了一絲靦腆。
“其實呢,我覺得你比他更帥呢,經過了歲月的打磨,臉上多了年齡的指痕,年齡的問題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但咱們男人跟女人可不一樣,那些東西落在咱們身上也是帥氣,爺們就該這樣……”
喂喂喂,你這個活得比女人還精緻的男人有資格說‘爺們’這兩個字嗎?
景暖暖覺得十分費解,到最後,司機大叔樂呵呵的把他們倆請上了計程車,離歌被安排在副駕駛座上,司機大叔怕他冷著,還把自己的外套送給了他。
雙手一起,親自把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看到汽車置物臺上放著的cd,離歌又道了一句,“大叔,你也聽上山狗樂隊的歌嗎?我很喜歡他們那首‘山溝情’,你會唱嗎?”
大叔一臉興奮地哼了起來,不知道用的是哪個地方的方言,聲音嘶啞,煙嗓嚇死人,景暖暖只覺得像什麼破布纏在了脖子上,勒得她快要窒息。
後來,離歌也跟著唱了起來,雖然是同樣的歌詞,也是同樣的方言,從他嘴裡出來的聲音才能算是歌聲。
才真正配得上歌聲二字。
離歌這個人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