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
然而華太后又豈能這般輕易的放過玉曦,垂首搬弄著小指上的鑲金護甲,問道:“方才說到夫人替哀家尋找真兇之事,不知夫人可有眉目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雷雨之變(一)
“自然。”玉曦說道,只聽幾聲擊掌,殿外的羽林軍聽到應允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抬著白架子走了上來,一層薄薄的布遮擋在上,隱約可以看到佈下那凹凸的五官和身軀。
看著那白布遮擋著的人,華太后輕聲笑了笑,說道:“夫人便打算隨便抬一個屍體來敷衍哀家嗎?”
玉曦並不理會她的嘲諷,繼續說道:“那娘娘可又知道這架子上的屍體是何人嗎?”
聽了這話,華太后的笑聲才逐漸凝結住,下令將那白布掀開,這白布一掀開,架子上那具蒼白的屍體便盡露在人前,有些受不住的大臣忙掩住口鼻轉過身去,而坐在主位上的獨孤溟也早已嚇得瑟瑟發抖,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人。
華太后命人將身前的簾子掀了開來,在一旁宮婢的攙扶下緩緩走下了殿臺,拿起一方絲絹遮住了口鼻朝那架子前走去。
她隔了些距離,認真地看了看那架子上的屍體,覺得有幾分熟悉,卻辨不清是何人。
“夫人告訴哀家,這人是何人?”華太后問道。
見她發問,玉曦也緩緩撩簾走了下來,看了眼那架子上的屍體,悠悠說道:“是娘娘宮中的打掃院落的小東子,如此小的角色也不怪娘娘記不得他。”
“小東子?”華太后在腦子裡反覆回想著這個名字,驀然驚醒,那日出宮之時所撞到的小太監,那日她心情好,也就賞了那小太監幾板子,“哀家想起來了,不過說起來這小東子一個小小的太監,為何要花如此大的精力謀害哀家?”
說著,鳳眼一挑,說道:“不會是夫人隨意找個藉口搪塞哀家吧。”
玉曦笑了笑,說道:“娘娘可還記得自己還為妃之時白露宮中所打死的一名太監?若太后娘娘忘記了,可以問問一直服侍在娘娘身邊老人,稍加打聽便可以知道,那名死掉的太監是小東子的哥哥。”
見華太后的臉色有些難看,玉曦繼又說道:“至於娘娘是如何中毒的,娘娘恐怕也已經知道了,是娘娘床頭那個香囊之禍,我曾在娘娘中毒之際打探過娘娘宮中的宮人,據他們所說,那個香囊是先帝所贈之物,娘娘那日本來打算帶著那個香囊去為先帝祈福的,卻不巧撞上了打掃院落的小東子,娘娘責怪他笨手笨腳,還賞了他幾板子。”
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有些微微吃驚,只有站在遠處的江臨墨卻是唇角帶笑,似笑非笑的看著玉曦。
“你難道是想說哀家是在那時候香囊被掉了包?”華太后原本身子是極虛的,聽了玉曦的話只覺得腦子裡亂成了一團,虛虛地靠在身旁的宮婢身上。
“不錯,在娘娘出事之際本宮便已問了鳳鸞宮中的宮人,但是唯獨小東子不見了,本宮派人去四處尋查,卻在養居殿門外發現了那個香囊。”
“那又如何?”華太后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不敢再去看那躺在架子上的屍體。
玉曦繼又說道:“這其中疑點重重,想必也是那人為了引本宮上鉤才故意施此計策,如此本宮索性讓羽林軍去別處尋查,自己在殿下身邊的謀士林煜陪同下入了那養居殿。”
謀士林煜?
對於朝中的眾臣來說,這是個毫不起眼的名字,他們關係的只是他是聖太子獨孤燁身邊的近侍罷了,然而江臨墨卻是微眯著眼,狹長的雙目帶著一絲奇異的色彩。
她這麼一說,華太后更加的懷疑起來,“入了那養居殿想必你們二人做什麼了哀家也不得而知不是嗎?”
玉曦知道她會有此一問,並不理會,說道:“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