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二皇子獨孤瀝抱病,想來哀家已有些年頭沒有見過他了,畢竟是祈帝的子嗣,能不能即位還得看看再說。”
華太后心裡已有了法子,比起讓獨孤燁即位,她更情願讓獨孤瀝即位,她雖未和獨孤瀝有過交集,但也知他的身子,若他能即位到時候她再從中攪合幾分,又能重掌權勢,何樂而不為。
華太后話音剛落,便見獨孤燁忙上前說道:“太后說的有理,皇弟也是父皇的子嗣,本宮若就此草草即位著實有些不妥。”
雖是如此說著,然而眾人也不是傻子,比起常年待著深宮毫無勢力的獨孤瀝與虎視眈眈的獨孤燁想必,誰更有勝算?眾人心裡也是清楚的,沒人會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同獨孤燁作對。
獨孤燁一黨的人自也不是吃素的,寧君煥首當其衝,說道:“世人皆知我朔天鼎力多時,然到了武昌皇帝那一代起,朔天便日益低迷了下去,如今先後去了兩位皇帝,我朔天自要極力挽回天國的顏面,極需一代明帝治國,然眾人皆知二皇子身子羸弱,不宜繼承大統,太后如此堅持,難道想他國看我朔天的笑話嗎?”
寧君煥這一番話說得慨然,令華太后忍不住怔了怔,看來自己真的是氣數已盡,當今幾位權臣都在這裡,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勢力到如今也是土崩瓦解了。
“首輔大人,你歷任兩朝首輔,皇上駕崩雖令人惋痛,但如今即位之事片刻也不能緩,寶華夫人亦不在,憑你的意思,當下之計如何是好?”一旁已有大臣諂媚地湊過去說道。
“夫人被雨淋溼說著頭暈便已被送了回去,一時半會兒想必也趕不來處理政事,當務之急便是先將皇位確立,再為皇上設靈,如今皇上已去,便只餘殿下和二皇子了,二皇子常年臥病在床,對於朝中之事也一概不管,對於重掌國事恐怕也萬萬不行。”說著,拱手對一旁的獨孤燁說道:“臣認為,聖太子殿下德才兼備,人品貴重,臣請殿下務必主持大局,重還我朔天之宏圖。”
此話一出,皇位之事便再沒有懸疑,寶華夫人如今在不在都已經沒有關係了,眾臣高呼應答。
如今說的已是再明確不過了的,獨孤燁再如何推辭便顯得有些虛假,於是亦拱手道:“既然眾臣堅持如此,那本宮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便在這三言兩語間,皇帝的位置便這樣換了下來,沒有任何爭鬥和朝亂,比起龍澤之亂那場變故著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華太后如今再如何爭辯已是無用,她頹敗地倚在榻前,雙目間早已是呆滯,只見寧君煥應道:“殿下聖明,臣如今便是稟明夫人,命各宮調動起來,為皇上立靈,明日一早便可行登基大典。”
說完,又喚來瑟縮在角落的宮人,“你們負責送娘娘回宮。”
昔日垂簾聽政的華太后便這樣隕落了下來,再送回宮中想必便是要軟禁起來,再不能像如今這般呼風喚雨。
而新一任皇帝便這樣定了下來,明日一早,這天下便將要換主,極其匆忙,獨孤燁冷眸微眯掃向遠處的江臨墨,相視一笑,兩人心裡便已經明白了下來。
在這宮中親情是從來靠不上的,也只要靠自己才能一步步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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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之密(一)
對於新帝的即位有人歡喜有人憂,不管心中存了多少疑問也只能一股腦的憋在肚子裡,小皇帝的靈位安置在乾雲齋中,登基大典過後,百官便要去小皇帝的靈位處祭靈。
如此匆匆地處理完這些事,也不過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雖禮數上過不去,然而畢竟是幼帝,初初登基便被當作傀儡,毫無功績,所以如今這般做也不過是面子功夫應付了事罷了。
而一直被困在東宮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