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後,你仍舊用那卑劣的詞彙來描繪人類怎麼怎麼回事。有這麼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叫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每個訴說的人,他都會忘記一切的想將自己知道的東西講給對方聽,講著講著,大部分的人就會講的無邊無際,當自己內心的東西都講完之後,他們便開始胡吹亂泡,泡到最後,嘴皮子一走火,就將話頭給講偏了。好了,瑞契兒,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些,我希望我們兩個能一直友好的持續下去,不管明天的太陽是否依然為我們照亮,但我會努力將自己變強的。現在,我還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中許下了一個承諾,那就是無論如何,我也要跟著你到你的那個世界中去看看,我要看看你的世界裡到底都生存些什麼怪物,以及你那世界的‘人類’和我們這些人類有什麼不同。”由由對瑞契兒訴說的語氣,有原來的怒火加冰冷,隨著話語內容的變換而逐漸變得平息了下來。
瑞契兒將她那雙原本就是很大、很美的藍色眼睛睜大了好幾倍,就那麼愣愣地凝視著由由的表情,當由由不再說話的時候,瑞契兒還是那樣凝視著他。
此時,時間彷彿停止了,空氣中瀰漫著寂靜。過了幾分鐘之後,還是瑞契兒打破了沉默,她對由由道:“卡爾絲,我希望你能夠不斷地變強,否則的話,到了我的世界,你可能就是一隻弱小無能的螞蟻。”
說罷,瑞契兒迅速將頭轉了回去。
由由聽了她說自己是螞蟻,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覺得憋屈,但這次他沒有再去跟瑞契兒爭吵。
電視螢幕上的鏡頭此時特寫了一下葷煙狐倒下的表情,只見在葷煙狐的右額頭上方,有一個黑黑的小洞,那洞此刻正往外流淌著鮮血。劉大叔家的門上,有一面的鮮血,可能是那子彈在穿過葷煙狐額頭的時候太迅速、太猛烈,使得葷煙狐腦袋中相互擁擠到一起的鮮血,突然之間找到了一個“出口”,從而噴濺到了離“出口”最近的大門上,使得大門看上去,猶如一幅沒有創作好的潑墨畫。
假如此時那鏡頭要是特寫到大門那些鮮血的話,由由猜測或許他還能看到葷煙狐腦中某些組織及腦漿的痕跡。
葷煙狐的眼睛瞪的很大,烏珠迸出,那表情好像正停留在死時的驚恐與茫然上,他的嘴也張的很大,委屈的竟綻放出了淒厲的奮爭,滿肚子的話都沒說出,就這麼地去見馬克思了。
劉大叔看到葷煙狐的這副表情,也不知道此時的他是想哭還是想笑。不過,在由由看來,他似乎並沒有多少的沮喪或是痛苦,而是像完成了某項大業般坦然。因為他只朝葷煙狐瞅了一眼,便跨過了他的身體,朝裝著夏米的籠子直撲過去。
劉大叔小心翼翼地將夏米從地上拿了起來,口中隨即道:“小傢伙,沒傷到你吧!我為你剛才的突然跌落而感到傷心。”
夏米看了看劉大叔,並沒有表現出因為他殺掉了自己原先的主人而感到驚訝和憤怒,反而對著劉大叔道:“主人!主人!快放我出來。”
劉大叔一聽夏米竟然叫自己主人,高興地再次跨過了葷煙狐,連大門也沒顧著上關,就往自己的屋子裡走去。
由由坐在小床上半眯著眼睛,盯著劉大叔的舉動,再朝葷煙狐看了一眼後,心想:“前一秒說是朋友,後一秒就殺我!人世間,還存在朋友嗎?”
劉大叔可能是將夏米放進了屋子裡,放完夏米之後,劉大叔迅速從屋子裡出來了,他的神色和剛才比起來,也變了很多,不再是那麼地友善了,反而變得有些兇狠。
他在葷煙狐的身前,彎下了腰,用自己那雙粗糙的大手,抓起了葷煙狐的衣服,隨即將葷煙狐朝另一個屋子拖了過去。
劉大叔一邊拖一邊低頭朝葷煙狐惡狠狠地道:“混帳犢子,再叫你張狂,這就是你的下場!死了就死了,幹嘛還要把你的狗血噴了我的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