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地計程車族扯得不清不楚,也沒辦法真的大肆修建宮廷,所以將東吳的原有宮殿拿來用了。建鄴的臺城也是在這個基礎上興建起來的,殿名多用晉代的名字。
南朝皇帝對高淵有些賞識,吩咐禮官將高淵的座位向他排的更近了些,好方便他們說話。至於副使就有些後娘養的,沒人疼愛了。
蕭佻坐在席位上,耳朵裡是纏纏綿綿的吳樂,唱的曲調也是儂儂含情。吳地柔情,從宮廷上的樂曲可見一斑了。
他拿起案几上的漆觴,抬眼看了那邊的御座,御座上,南朝皇帝手持酒觴,微微傾過身子和高淵正在說些什麼。
突然南朝皇帝作了一首詩,而高淵也反應很快的作詩唱和,主賓之間其樂融融。這樣正好。
蕭佻借著喝酒仰頭的機會,將自己眼前瞧了個遍。太極殿很大,要是真的想將這宮殿不漏下一絲完全記住,想不到處亂走都不可能,到時候恐怕他就要引南朝君臣的懷疑了。
南朝對北朝,頗有些世家對寒門。認為禮法是他們自己的最正統,北朝就是一群胡虜,對著胡虜衣冠正統自然是優越感十足。對著一群胡虜,擺擺禮儀還行,但要是胡虜將那一套給學了去,那就真的不知道會出甚麼事了。
見到哪家士族會將家中祖傳的書籍還有那些珍藏的方子等物大大方方給寒門的?
蕭佻不動聲色,別過眼正好望見兩三個南朝的大臣正盯著他看。蕭佻放下手裡的羽觴,對那幾個人頷首微笑。
那邊大臣也回以微笑,而後雙方錯過眼神,自當方才誰也沒有看見誰。
蕭佻和南朝沒有甚麼關係,硬要說有,那只有他和南朝皇帝一樣姓蕭,那些南朝大臣對他的嫡系也不是很清楚,最多知道他是北朝皇后的阿兄,其他的甚麼也沒有人會感興趣。
如此正好方便他行事。
宮宴結束的時候,天空上都掛上了星子。蕭佻跟著高淵出了太極殿,從臺階而下走到宮門處上了犢車。
回到暫時居住的行館,蕭佻將宮宴上見過的那些雕樑畫棟默默在頭腦中過一遍。如果能夠在此刻在紙上完全描繪出來效果更好,但是這還是在建鄴,舉止之間要多加小心。
第二日臺城沒有召見北朝的使者,南朝皇帝也沒有宣召高淵進宮,所以蕭佻也有了空閒,他讓行館裡的人準備好馬匹,然後自己騎馬在建鄴城裡溜達起來。
建鄴城內的達官貴人基本上只會乘坐犢車,馬車都不多。因此他這麼騎馬一溜達,立刻招惹來旁人的注目。
和他一同去的那幾個小吏見到了心下有些不安,&ldo;蕭郎君,要不然還是換犢車吧,這樣畢竟也太引人注目了些。&rdo;
蕭佻一笑,&ldo;就是要這樣。莫要著急,我只是出去走走,又不是做甚麼壞事。&rdo;他嘴上是這麼安慰那些小吏的。
不過他還真的就是來做壞事的。
蕭佻騎馬在道路上走過,道路上不是犢車,就是行人,這麼一來倒是將他凸顯了出來。他長相俊美,眼下更是穿著寬大衣袍,頭上包裹以布巾。南朝人看人一看出身,二是看臉,那些路人是不知道他的出身,但是見他長得相當不錯,氣質上佳,有些女子也將水果和鮮花衝著他砸過去。
蕭佻原本也沒想過要撩撥這些吳地少女,結果他正在看建鄴城內一些佈局,冷不防一束鮮花就兜頭砸過來。正好砸中他的眉心,那些鮮花都還是採摘下來沒多久帶著水珠,結果花瓣帶著還未消去的露水就撲了他滿頭。
這還只是一個,另外的少女也從籃子裡掏出一隻梨子沖他丟過去,好引起他的注意。
蕭佻這會反應過來,伸手一接,正好將那隻梨子穩噹噹的接在手裡,他是知道這個習俗的。只不過北朝女子作風比南朝的還要大膽,那些鮮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