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再伺候你一夜……”
蘇悅兒聽的心裡那個雷啊,忍不住嘴角抽搐,而太子爺卻忽而軟了口氣丟過來一句:“我沒那意思,等你陪我們找到匣子,這帳就算清了。”
大爺聞言抬頭看了看太子爺:“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好,我陪你們找到此物。”
車內的爭執氣氛立刻變成了彆扭的和諧,太子爺背身過去瞧著車簾不語,而大爺則玩弄著衣襟也玩沉默,至於那魏老太監更乾脆,幾乎就是靠著車廂閉著眼的打瞌睡,好像這裡的發生的一切他都昏睡的啥也沒聽見似的。
可是蘇悅兒卻沒辦法陪著他們沉默下去啊,這種半迷糊的狀態她要不說兩句也不合符姬姑娘的身份,於是她伸手戳了下太子爺的背,待太子爺轉過來瞧她時,她一臉認真的問到:“你不覺得該和我說點什麼嗎?”
太子爺的眉立刻擠壓到一起,連裝睡的魏老太監也立刻睜開了眼,唯獨大爺掃了眼太子爺,略是靠後坐了一些,默默的轉頭看向車外。
太子爺伸手捏了下下巴上的假鬍子:“你要我說什麼?”
蘇悅兒伸手指了指大爺:“你和她好像不是隻感情爭執吧,前後說了幾次的交易也不是隻那檔子事吧?她知道你的身份,你又知道她的身份,可是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啊!誒,我說,她身份是什麼?難道不是花魁?”
太子爺掃了一眼巋然不動看著窗外的鴛鴦,輕聲說到:“可還記得我以前和你提起的那件事嗎?”
蘇悅兒眨眨眼:“貌似你和我提起的事不少……”
“我陪你去祭拜夏夫人的那次!”太子爺說的聲音很低,蘇悅兒卻沒辦法接話,她畢竟啥也不知道。於是太子爺瞧見她的沉默,便以為她已經明白,當下低頭說到:“為了找那東西的下落,我只有多方打探,按說紅門的人脈可用,但紅門我不敢拜託,雖然紅門當家是中立不偏,白家人也是父皇一系,但近年來世家的紛爭已經牽扯進紅門,加之父皇病疾纏身,多方已蠢蠢欲動,更不由我不去謹慎小心。此事幹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是江山譁變無可挽回,所以,我只能棄掉紅門一系另闢他徑去收集訊息。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在此處?你說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說的一點都沒錯,我責令海家陪著我前往災區賑災,實際上海家陪著去的是我的替身,而我,則趁著無人防範到鑫城來收集訊息,繼而找那東西的下落。”太子爺說著一指鴛鴦:“她和她的主人便是受我所託找尋那東西下落的人。”
蘇悅兒掃了大爺一眼,此時大爺轉頭過來衝著蘇悅兒淺淺一笑,微微點頭。
“她和她的主人是何方神聖?”蘇悅兒擰著眉毛。
“霧門。”大爺自己輕聲做了回答。
蘇悅兒當即就愣住了,她詫異的看著大爺一時無法言語。
我擦!你奶奶是紅門當家,你媽媽是藍門老大,現在你丫的出來說你是霧門的,敢情神門三系全在你家?都被你一個佔完?
蘇悅兒的眼神包含著崩潰,不解,迷惑,煩躁以及被雷擊的多種情緒,這使得太子爺以為蘇悅兒不信,便自覺地做了解釋:“神門裡,紅門在外,早與世俗瓜葛,本來尚有藍門可以依仗,但藍門這些年毫無動靜,我就是想要拜託都非常的難,而巫門雖是不世出的隱居,但數年前我離宮的時候,機緣巧合有所結識,便知他們隱居之處,於是在父皇再一次病倒後,我便以祈福為名出宮,找尋到霧門的主人拜託此事。他應承了,與我約定在前日裡於鑫城碰面,我怕萬一有什麼閃失,這便約了在輕吟樓想有所遮掩。哪曉得,霧門主人派了她來,而她見那裡正辦花魁賽,便以大隱隱於市的心思,冒充了那鴛鴦姑娘給我遞送訊息,只是偏生我遇上她,就……”
“就一見鍾情不能自拔。”蘇悅兒說著看向大爺:“如此說來,鴛鴦是你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