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被那些小姐們壓著了,天知道她為了彈這首曲子付出了多少努力。
當她有機會接觸這些貴女們的生活的時候,並有幸能夠同岑秋璃一起學習才藝,她便付出了比岑秋璃多了幾倍不止的努力,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多麼不堪,所以她擠破了頭也要鑽入她們生活的圈子,從最開始的冷眼嘲諷,到現在的備受矚目,她為的就是這一天,但還不夠,她的目標是正座上的薛沉言。
薛沉言面上的神色不像陶醉,摻雜了些不知名的情愫,任靜姝嘴角含笑,等著聽他的讚賞,果真,薛沉言拍手叫好,“任姑娘這一曲彈奏的當真妙急,引人入勝,透過琴音,我彷彿看到了一堆相愛的男女遊歷山水,看遍繁華,廝守一生的恬靜美好。”
任靜姝喜出望外,想不到薛沉言竟然想的跟她一樣,初聽這首曲子,她就被它吸引了,想不到薛沉言竟然跟自己心意相通,看到了同樣的景象,怎能不讓人高興呢。
“靜姝琴藝不佳,獻醜了!”任靜姝謙虛的說道,但笑意卻掩飾不住。
薛沉言繼續道:“任姑娘不要謙虛了,此曲只應天上有,人家哪的幾回聞,卻不知配上鳳琴如何,今日趁著大家高興,琥珀,去把鳳琴取來,有鸞有鳳,自當鸞鳳和鳴才是。”
任靜姝笑道:“早聽聞薛公子有鳳琴在手,苦尋鸞琴,因緣際會之下我得到了鸞琴,今日我便把鸞琴贈與薛公子,鸞鳳和鳴,永不分離。”
多好的意境,不知她的心思,薛沉言能不能懂。
薛沉言嘆道:“鸞鳳和鳴好呀!”
臺下的人紛紛對此議論不休,任靜姝這是大手筆啊,鸞琴連薛沉言都沒找到,她竟然能夠找到,這也太巧了吧,不過她一向運氣好,救了岑秋璃,就成了岑家的半個小姐。
在等待琥珀取琴的時候,薛沉言面上帶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都知道薛少爺琴藝出神入化,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能夠聽他彈奏,而且還是鸞鳳和鳴,這寓意也太好了吧,薛老夫人看了眼任靜姝,雖沒有說話,卻覺得此女心機太重,鸞鳳和鳴這樣的事情本不該她來送,莫不是她對言兒有什麼想法?
琥珀很快取來了鳳琴,薛沉言也難得的到臺子上彈奏,據說薛公子已經有五年不曾碰過琴,但高手就是高手,剛剛只聽了一遍任靜姝的曲子,竟然能夠彈出來,而且只有幾個音不一樣,但在場的只有兩個人知道,薛沉言彈的才是對的,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是臺下目不轉睛看著他的人。
以任靜姝的能耐,彈奏這首曲子實在是費力,但因為之前沒人比著,可以讓人驚豔,有薛沉言的珠玉在後,大家便忘了剛剛任靜姝略顯生疏的彈奏,當然,她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再度坐下來,彈奏起了眼前的鸞琴,當真的可謂鸞鳳和鳴。
同樣的曲子,帶給人的感受不盡相同。
薛老夫人卻已經變了臉色,總覺得今天的兒子有些變化,很像五年前一樣,她覺得這琴像是有種魔力,但五年前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任靜姝,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個村子裡待著呢。
她精銳的眼掃過全場的男女,人人都可疑,但人人又都不像。
薛沉言起身,走到任靜姝的跟前,任靜姝的眼裡閃著光彩,以為等到了心愛的男子,但他卻越過了自己,輕輕摸著琴身,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鸞琴和鳳琴本是一對,分開了那麼久,今天終於合奏一曲了。”
“以後便不會再分開了!”任靜姝有些激動的道。
薛老夫人聲音裡帶著不悅,“任姑娘琴藝這麼好,想必費了不少心思,岑家那丫頭待你還真好!”
薛老夫人是在提醒任靜姝不要忘本,她最不喜歡這樣的事情了,岑秋璃雖然有很多規矩要交,但好歹是光明磊落的大小姐,任靜姝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