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並不是多心了,陸甲一定跟宮壑丘的人有來往,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讓他改變初衷了呢?
陸甲有著讀書人的清高,這一點兒湯小圓看的清楚,雖然他們說的話不多,可在湯小圓看來,陸甲並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若真的膽小也不會鬧到京城來告御狀了,此事還有待查明。
眼下不能耽擱太久,皇上還等著宣湯小圓進宮呢,陸甲改口,湯小圓便要遭殃了,江沅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別怕。”
湯小圓淺笑著回望著他,輕輕的應了一聲,二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這些便已足夠。
她知道,江沅鶴一定不回讓她出事的。
何況也不能太悲觀了,就算那陸甲改了口供,也不一定能夠治她的罪不是?
……
皇宮,御書房。
皇上召見的人不多,不過除了葉老相國和宮壑丘之外,湯小圓不認識其他的人,想來也應該是忠臣吧。
她去給皇上施禮,皇上因她身懷六甲所以免了,湯小圓便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陸甲,陸甲從自己進門後,便不曾看她一眼,即便站在他身邊,他也是目不斜視,不是心虛是什麼,知道心虛就好。
“湯小圓,朕來問你,你那日帶著人特意給朕設了個局,而且弄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就是為了告訴朕,古仁縣鬧災是因為沒有橋,可今日管轄古人縣的知府袁靈均跟朕說那橋早已修好,發水之時是有些沖垮,可如今早已經修好,並且還安置了災民,還有你那天帶給朕的人,他今天可不是這麼說的,這事兒你有何要解釋的?”
湯小圓不卑不亢,眼帶笑意,“啟稟皇上,我雖不知這位陸先生今日又說了什麼,可最初是他昏倒在我家門口,我跟相公好心相救,之後是他說有冤要訴,跪下來求我們夫婦幫個忙,我實在不知為何陸先生兩次的說辭會不同。”
皇帝看了眼湯小圓,久久未開口,似是在捉摸她的話的真假。
“你是說,此事與你無光嘍?”
湯小圓道:“是。”
“可這個陸甲卻說,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會說災民流離失所,堤壩未修。”
湯小圓反問,“皇上,做事,要麼為名,要麼為利,再不濟還有個為了開心,可我大費周章的找人來見皇上,說了那麼一些話,為的是什麼呢?”
皇上聽到她說話覺得很有趣,心情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沉重,即便剛剛陸甲直指湯小圓是幕後主使,他把湯小有召進宮中時,也並未動怒。
宮壑丘看了眼身旁的大臣,那大臣識相的上前一步,“啟稟皇上,縣主說的沒錯,做事為名為利,可老臣以為,弄了這起事兒對縣主還是有利的。”
“哦?伍閣老,你來說說,湯小圓到底能得到什麼利啊?”
伍之章,伍閣老,是宮壑丘一黨中的重要人物,想來也不會從他嘴裡說出什麼好話來。
只見伍閣老上前一步,躬身道:“啟稟皇上,老臣以為縣主這布棋走的非常之妙,古仁縣知府袁靈均是宮相國的得意門生,一旦出事,勢必要牽扯到宮大人,而縣主跟宮大人府中的女眷多有衝突,老臣對此事早有耳聞,縣主,婦人間的爭鬥而已,何必牽扯到朝堂呢,冤枉了國之棟樑啊!”
那伍閣老說的非常痛心,彷彿湯小圓就是那禍國殃民之人,湯小圓此刻也明白了,他們要對付的是自己,只是現在再去說那陸甲的不是也沒什麼用了,他不過是個棋子而已,最可恨的該是那幕後之人,想也知道是宮壑丘了。
不過此刻他成功的將事情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本該是罪魁禍首的袁靈均卻成了苦主。
聽見有人往她身上潑髒水,葉相國自然不肯定答應,瞪圓了眼睛道:“伍大人,你這是何意,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這小子在圓圓家裡白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