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絲毫不加掩飾。
只是在知道真相後,更為父母的去世感到悲哀。何其的好笑,這個荒誕又荒謬的世界!
伸手在宋頌額頭上安撫的摩挲著,徐銳低沉地道:“接下來的事情我來做,你不許再想了。”
緩緩閉上眼,感覺著發頂溫柔的暖意,宋頌聲音漸弱地道:“接下來的事情我都不要知道了。”
“好。乖乖睡吧!”彎腰在額頭上輕輕落下淺吻,徐銳溫聲道。
站直身子,看看進入睡眠的宋頌,他知道現在把事情都告訴宋頌不是個好時機,但誰能想到宋明義真會對她下手,臨時起意也好,早有預謀也罷,反正宋頌是知道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與其讓她自己什麼也不說,一個人瞎想,倒不如趁熱打鐵把真相攤在她面前,解了她的心病——不管是這次的還是她父母的,這樣才能安心養身體的傷。
徐銳把被子掖好,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給張拓打了個電話,交待他把需要的東西給送過來後,深思了一會兒,點開手機,按了串號碼,點下了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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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們來看宋頌時,是在中午過後,趁著午休來的。畢竟只是普通的關係,還沒有到為了看她而請假的地步。
張瑩打頭,後面跟著李微微,還有幾個是泛泛之交。
進來時,宋頌正半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發呆,醫生不讓大腦太過勞累,要靜心休養,然後,徐銳就把手機給收走了,連本書也不讓看,惟一讓做的事就是睡覺、睡覺、再睡覺。
宋頌覺得,她從來沒發現睡覺居然還會是一種煎熬!
看到門被推開,疑惑地想著,怎麼才出去,就回來了,然後,就看到一串人走了進來。
“宋頌,我們來看你了。”張瑩把手裡的花入到床頭,帶著歉意對宋頌道:“都是因為我讓你去送檔案才害你受傷,真是對不起。”
宋頌和進來的人打著招呼,聽到張瑩這麼說,眨了眨眼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你呢。而且,悄悄告訴你,我翹班去別的地方了,所以千萬別自責。”
張瑩聽到宋頌安慰她,臉上的笑意真實了幾分,出事的地點她知道,就是宋頌要去地方的必經之路上。雖說這事原因不在她,但也要看當事人計不計較,不過既然現在宋頌這麼說了,她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順著她的話道:“好吧,你翹班的事,我會替你保密的。”
然後,兩人相識一笑。
李微微把果籃放好,擠到床邊,一臉擔心地道:“宋姐,你不嚴重吧?昨天說你出車禍送了搶救室,嚇死我了。”
“沒事,你看既沒缺胳膊少腿,也沒口歪鼻子斜,能有什麼事?!”宋頌笑著道。
“真的嗎?”李微微明顯不信,這一動不動連轉頭都是慢慢的,真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只是有些腦震盪,加上肋骨裂紋,不能做太劇烈的動作,醫生讓儘量休息。”宋頌看出李微微的疑惑,張瑩也是一臉的詢問,遂道。
“所以,你們自便,我不方便招呼了。”對那幾個打量著病房的人,宋頌道。
“我們是來探病的,又不是來做客的。”張瑩擺擺手。
“宋頌,你一個人住院啊?也沒有人來照顧你?”一個終於把病房觀察過一遍的同事開口道。
“宋頌行動不便,怎麼可能會沒有人來照顧?你這問的也太多餘了吧?”張瑩皺眉道。
這些人平時也不見得和宋頌關係有多好,聽說要來探病一個個都積極起來,不就是想來探個究竟,看看以後是要巴結還是要嘲笑。
“這不是看屋子裡什麼東西也沒有,關心一下。”不敢和張瑩對嗆,給自己找理由辯解道。
“就是呀,如果真是有什麼不方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