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一同前往。
他讓四神佔住軼亃山四角抑制住火勢,自己站在陣中與紅麒麟鬥了三天三夜,憑著一股倔強與蠻勁,他終於將它收服,但是自己的情況也不樂觀,渾身被燒傷了十幾處。
祁遠對自己的傷並不以為意,只是對著陣中降伏的紅麒麟道:“你可知錯?”
紅麒麟全身被鎖獸網網住,動彈不得,它半閉著眼睛哼唧了一聲,充耳不聞。
看不出來,是頭頗有骨氣的獸。
“你再這樣仰面躺著不說話,我就要被迫知道你的性別了。”
這話顯然比剛才的有效,紅麒麟的四隻爪子頓時僵了僵,往旁邊側了側身,這才勉強遮掩住某個關鍵部位,但是依然對他不理不睬。
祁遠沉默了一瞬,忽然笑道:“其他人都以為你為禍蒼生,荼毒生靈,但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紅麒麟耳朵動了動,睜開眼,漂亮的火焰眸子在他身上打量了幾眼,露出一絲狐疑,想張嘴吱一聲,卻不小心噴了一團火出來,連忙閉上嘴巴。
祁遠繼續笑著道:“跟你鬥了這麼多天的法,再不清楚你的底細,就太不應該了,”他看了一眼紅麒麟鼻子下面嘴巴上面那一簇被燒焦的毛,道,“我知道你並不想這樣,只是不懂控制這真火的法門,對不對?”
紅麒麟的眼瞪得巨大無比,隨後眼上迅速蒙上一層水汽,竟是委屈的神情。
祁遠不動聲色地走近一步,離得他近了一些,半哄著柔聲道:“我教你控制真火的法門,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如何?”看它沒反應,又向它走近一步,道,“我的條件是,以後你跟在我身邊,不準離開清乾天半步。你不妨考慮一下?”
某麒麟四腳朝天躺著,依舊一聲不吭,只是雙眸裡閃爍的眼神顯示著它心中的搖擺不定。
祁遠站直身子,狀似無奈道:“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只好把你收進鎖妖塔去了,”又作恍然狀,“你還不知道鎖妖塔吧,那是專門用來鎖一些妖魔鬼怪的,據說裡面都是些上古時期的妖物,”最後瞥了某隻麒麟一眼,嘆道,“嘖,瞧你這小身板,進去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它們啃得皮肉不剩。”說完抬腳就要踏著雲走。
紅麒麟被他嘆得心裡有點發憷,它連忙哼唧了一聲,身體還笨拙地扭了一下,怕祁遠急著回去聽不到,心裡一急,不小心又噴了一次火。
祁遠眼角瞥著它狼狽的樣子,強壓住嘴邊的笑意,回過頭正經地道,“你這是答應了嗎?”
哼唧哼唧。
“那不能反悔,”祁遠馬上又加了一句,“這樣吧,以防你突然逃跑,你的精元丹以後存放在我這裡。”
紅麒麟渾身動不得,只能睜大眼睛看他,眼裡透著不可思議,這人是清乾天的太子沒錯吧,居然還要跟一隻獸討價還價。
祁遠拍拍它的腦袋,道:“你若真無二心,把精元丹放我這裡又如何?你在我身邊,只在二人之下萬人之上,日子豈不是美哉?比在這山裡,好多了吧。”
紅麒麟搖搖尾巴,猶豫了一下,吐出它的精元丹。
祁遠小心收好,帶著它迴天上去了。
落瑤是在一本戰功史上讀到紅麒麟這篇故事的,她記得當時讀到這則外傳的時候,居然沒感覺到這隻麒麟的可怕,反而覺得非常可愛,如今親眼看見,果然又萌又呆,非常討人喜歡,她想象不出冷冰冰的祁遠牽著這隻萌獸的樣子,唔,應該會非常受看吧。
如今的紅麒麟,既算是坐騎,也算是寵物,作為太子一獸分飾兩個角色的靈寵,它很得意,其實,與其說是寵物,倒不如說是朋友,祁遠平時根本捨不得把它當坐騎,最多在打仗時帶在身邊噴噴火充充場面。
大概是祁遠事先吩咐過宮裡有客人,丫鬟們見到落瑤和鼕鼕時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