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口莫辯,豈不死路一條,若是松兒肯嫁進宮裡,太子一定會幫他這個老丈人的忙,不會讓他人頭落地的,所以,不管松兒同不同意,她都非嫁不可。
只是,至今他還是不明白,太子是何時看上松兒的?
“大姑娘,你在做什麼?”金兒慌張地瞧著柳如松瘋狂地收拾衣物,心驚的問她。
“我要逃婚。”她手正忙,簡短的說。
“逃婚?”全兒嚇傻了。不會吧,大姑娘要逃太子的婚?該不會是糊塗了吧?沒有人敢也不會有人想逃太子的婚的。
“金兒,你聽著,你告訴我爹,就說我到外頭避幾天,幾天後就回來,叫他不必掛念,還有,他的事等我回來再幫忙解決,就這樣。”交代完,她拎著包包,匆匆走人,只留下金兒張大嘴,久久闔不上。
大姑娘真的瘋了。
一青春少年,明眸皓齒,既瀟灑又秀氣,一身長衫馬褂,適逢冬季,又罩了件棉襖長袍,顯得玉樹臨風又貴氣十足,這樣的少年可說是人間少見,幾經過的人僅消瞧他一眼,皆是心動神馳,恨不得他是女兒身,若是女兒家必是傾城傾國,宛若貂蟬在世。
這會他走上著名的茶街,逐一閒逛,慢慢試品,嚐到滿意的才大方丟下銀子,連價也不殺,瞧便知出身大戶人家。
待茶喝膩後,他這才放眼望去,轉身朝遠處的酒樓瘧去,過了午膳時間,酒樓不再高朋滿座,僅兩三桌有客人,他隨意挑了個空位,小二就俐落的倒上茶水。
隨意地點了一桌滿菜,顯然他嬌生慣養,即使出門在外,吃喝住行還是挺講究的。
“唷,哪來的玉人兒?這麼標緻,活像個娘們,他還是個男人嗎?”鄰桌傳來幾位大漢的粗魯調笑。
這幾位粗野漢子,自他一進門就盯上他,瞧得心癢,又不屑一個大男人生得比女人還美,見他行為用膳秀氣,更加不齒,遂卯起來出言譏笑。
少年僅是冷笑以對,懶得理會,這一路上這種無聊漢子他遇多了,不理他們,無趣後便會走人。
但這回他失算了,這些漢子原是山野強盜,見他不理,高傲的態度倏地惹惱他們,幾人鬥狠地朝他圍了上來。
“喂,你小子了不起,長得像娘們,不就小白臉一個,敢對大爺們擺臉色,當心我劈了你!”末了,真丟出一把刀來。
他冷瞧著桌上的刀。“你們想怎麼樣?”還是一臉的冷靜。
“你們聽聽,連聲音都像娘們,說不定他真是娘們?”粗漢子驚奇的說。
“是就好了,是的話就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我第一個帶回山寨裡當押寨夫人。”其中一名粗漢大笑的說。
“這怎麼可以,這麼美的姑娘,我也要嚐嚐,咱們得平分。”
“怎麼平分?咱們兄弟七人一人一天。”一群粗漢令人啼笑皆非地坐地分贓起來。
少年丟出幾個白眼。蠢蛋一群,走人吧。
幾人驚覺他要趁機溜走,立即就勢捉住他的手臂,使他一陣吃痛。
“放手。”想不到他們會動手,他惱怒不已。
“放什麼手,你是我們兄弟的人。”
手臂愈來愈吃痛,他身嬌體貴何時吃過這等苦頭,登時怒火地推了粗漢子一把,只是這一推別人不動分毫,他反而重心不穩的跌坐地上,惹得大漢們譏笑連連。
他光火到不行,才要起身,一名漢子就假意要扶他,才出手又將他推回地,戲弄後眾人哈哈大笑。
酒樓掌櫃知道這群人是山賊強盜,兇惡之徒,也不敢出面阻止,只得趕緊要人偷溜報官去。
少年氣絕。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群人就不要在京城讓他遇到,否則他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準備自己爬起身,忽地一雙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