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色』下。
由黑石鑄成的幽都城,顯得陰森而冰冷。
在城中一處處黑暗的角落裡,似乎隱藏著一雙雙瘋狂的眼睛,不時有詭異的瘮人慘叫聲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甚至還有古怪的鬼爪,從黑暗中悄悄伸出來。
一隻,兩隻
這些鬼爪慢慢伸向封青巖和子雅琴。
但是,似乎又有些畏懼青琅,在不斷試探地伸上去。
青琅見到就往黑暗中瞪了一眼,那些古怪的鬼爪就立即縮回來,但是片刻後又忍不住伸出來。
“滾!”
青琅怒喝一聲。
那些鬼爪再次迅速縮回去。
“雖然鬼商已經覆滅,但是鬼商的後裔卻沒有覆滅,還有不少鬼帝的後人活在這個世上。”青琅笑道,見到又有鬼爪從黑暗中伸出來,便一腳踩上去。
“吱吱”
那隻鬼爪如同老鼠般掙扎著叫起來。
青琅一用力,那隻鬼爪便被踩得粉碎,化為幾縷黑霧飄起。
“即便有鬼帝后人活在世上,但吾又如何去尋得?即便能尋得,又豈會輕易出手幫我?”子雅琴焦急而無奈,有些慌了神,道:“再說,時間來不及,待我尋到鬼帝后人,吾妻之魂怕是”
“倘若如此,吾又豈會此時說出來?”
青琅一笑道。
“青琅兄何意?”子雅琴不解道。
“子雅兄,這鬼帝后人,怕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青琅微笑道,便看向封青巖。
這時子雅琴和封青巖皆愣住了。
“青琅兄,你說封兄是鬼帝后人?”子雅琴目瞪口呆,懷疑青琅是在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青琅兄莫要說笑,吾豈會是鬼帝后人?”
封青巖蹙著眉頭道。
“倘若我沒有幾分把握,又豈會貿然開口?”青琅微笑道,看著封青巖又言,“或許連封兄自已,亦不知自已是鬼帝后人。”
“荒謬!”
封青巖皺著眉頭道。
“青琅兄是不是有所誤會?封兄怎麼可能是鬼帝的後人?”子雅琴不相通道,與封青巖朝夕相遇了兩三個月,怎麼沒有發現?
不過說起來,這鬼帝后人卻與常人一樣無異,又如何讓人發現?
“傳言,凡是鬼帝后人的背上,皆會有一幅猙獰的鬼頭刺青。”青琅微笑道,目光依然落在封青巖身上,似乎要把封青巖看穿般,“倘若遇到不敬的陰鬼,便會從背上探身出來吞噬陰鬼。血脈越純正,背上的鬼頭刺青便會越厲害”
“鬼頭刺青?”
子雅琴詫異道,並沒有聽說過。
而在此時,封青岩心中卻是一驚,雖然他背上沒有猙獰的鬼頭刺青,但是有一座更為恐怖和神秘的鬼門。
倘若遇到陰鬼不敬,鬼門的確會吞噬陰鬼。
難道自已是鬼帝后人?
他心中詫異想著。
但是,他明明是穿越而來,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係,怎麼可能是鬼帝后人?
“封兄背上可有一幅鬼頭刺青?倘若有,必定是鬼帝后人無異,可以隨意行走於幽冥,猶如回家般。即使幽冥的惡鬼,遇上封兄都會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半分。”
青琅淡然道,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
“沒有。”
封青巖靜靜道。
此時,他有些疑『惑』,為何幽都猜測他是鬼帝的後人?難道一路上,那些陰兵的衝撞,以及鬼民的辱罵,便是為了試探?
“以眼前的局面,恐怕只有封兄才能夠行走幽冥,尋回子雅兄妻魂了。”青琅微笑對子雅琴道,並沒有與封青巖爭辯,“可惜封兄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