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與張丹楓卻是有冤有仇!”雲浩喝道:“你是誰?”
那人躲在石筍後面,緩緩說道:“你沒有見過我,但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厲抗天!”
雲浩吃了二驚,喝道:“你就是喬北溟的弟子厲抗天?”心裡想道:“怪不得他能夠下毒害我!”原來喬北溟是數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大魔頭,不但武功卓絕,而且擅於使毒。以雲浩的內功造詣,尋常的毒藥原是害他不得。恆厲抗天乃是喬北溟唯一的衣缽傳人,由他親自下毒,那又當別論了。
厲抗天哈哈笑道:“不錯,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想當年,我的師父傷在張丹楓劍下,我也幾乎性命不保。我們師徒,給張丹楓迫得無法立足中原,唯有逃亡海外。你說這樣大的仇,我能夠不報嗎?”雲浩不禁又是一驚,“聽他這樣說法,難道喬北溟這老魔頭還沒有死?”
原來四十年前,張丹楓是天下第一劍客,喬北溟是天下第一魔頭,正邪不兩立,兩人曾經幾次交手,互有勝負,最後一次,在嶗山絕頂決鬥,張丹楓以新創的天山劍法,擊敗喬北溟。喬北溟身上連中七劍,滾下山坡,厲抗天搶了他師父的屍體,躍入海中。當喬北溟倒地之時,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何況那日海上的風浪又大,是以在場觀戰的群雄,都以為即使厲抗天能夠逃生,喬北溟則必定是準死無疑了。果然這件事情過後,江湖上誰也沒再聽到喬北溟師徒的訊息。歲月如流,到了四十年後的今天,不但這件事情已是為人淡忘,連喬北溟、厲抗天師徒的名字,武林中人知道的亦已無多了。
厲抗天似乎知道雲浩的心思,哈哈笑道:“張丹楓以為我的師父已經死了,豈知我的師父吉人天相,如今他還活在人間呢。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奉了師父之命,回來給他報仇的!”
雲浩斥道:“那你應該去找張丹楓報仇才是?”
厲抗天道:“張丹楓他還活著嗎?他在什麼地方?”
雲浩冷笑道:“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你想要報仇,你自己找去。哼,就只怕你沒有這個膽量。”要知張丹楓正在潛心研究劍法,最忌外人騷擾,是以雲浩寧可自己擔當,也不願把張丹楓的住處洩漏。
厲抗天哈哈一笑,說道:“你這話倒是說得對了,不錯,一來我是因為找不著張丹楓,二來找著了他,我只怕也還未能是他對手,所以我唯有找你了。誰叫你是他至親的內侄呢?嘿嘿,據我所知,張丹楓的妻子死了後,你就是他至親至近的人了。他的弟子霍天都遠在天山,也還不如你和他親近。”雲浩冷笑道:“虧你好歹也還算得是一個人物,不敢去碰張丹楓,卻來暗算於我,真是卑鄙!”厲抗天笑道:“我只是為了避免與你鬥個兩敗俱傷,大家都沒好處。如今你吃了我的酥糖,在這酥搪之中,我是混合了酥骨散的。你應該知道,服了我這酥骨散,你就會骨軟筋酥,要想和我拼命,那也是決不可能的了。好,話己說明,你是要死還是要生,全憑你自己了,只要你肯聽我吩咐,我就給你解藥。”
雲浩運氣三轉,真氣凝聚丹田,冷笑說道:“劃出道兒來吧!為何不敢站出來和我說話!”說罷,一聲長嘯,四壁響起回聲,震得厲抗天耳鼓嗡嗡作響,他這一聲長嘯,倒不是用來向厲抗天示威的,心裡想道:“不知單大哥已經到了沒有,要是他已經到了約會之處,定能聽得見我這嘯聲。”
厲抗天耳鼓嗡嗡作響,不禁吃了一驚,這才知道雲浩的內功深厚,竟還在他估計之上。但雖然有點吃驚,卻還是有恃無恐,當下冷笑說道:“你的獅子吼功,功力確是不弱,可也還嚇不了我。好,你要我劃出道兒,那你洗耳恭聽吧!”
雲浩見他身形一現,立即撲上前去,他隨身佩帶的寶刀已掣在手中,左刀右掌,刀削敵腿,掌劈敵胸,只聽得“當”的一聲,黑漆的石窟之中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