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天一的話。”
我忙問:“天一怎麼說?”
無憂插嘴道;“天一應該還有個妹妹吧。”
我不禁問天一:“也有評語?”
無憂搶著道:“惟一個懶字了得。”
鋼竹笑道:“你的反應倒挺快,對人家還挺了解。”
無憂紅了臉,罵道:“什麼話?你也會拿人開涮了?”
我聽鋼竹如此說,知道天一也是這個評價,道:“你們這次倒是不謀而合了。”
無憂撇撇嘴,道:“什麼詞?你也敢用?我這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鋼竹道:“說自己愚蠢的人,往往是故作愚蠢。”
我也不知鋼竹是諷是贊,道:“天一的妹妹,雖說有些懶,但我覺得,確實任性多一些。”
鋼竹笑道:“天一說,任性由懶生。”但我卻不明白了,懶惰怎麼會生出任性呢?
無憂搖搖頭,道:“冥冥之中,似乎有那麼些道理。不過,我還是說不清。”
鋼竹道:“三個臭皮匠,難抵諸葛亮,你我三人,也有思慮不到的。”說畢,微微一笑。
無憂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仰天道:“還是二十年。”
我也只能無奈的晃晃腦袋。
第四章 天一交友
無憂又問道:“天一怎麼說我?”
鋼竹道:“開顏笑罵,無慾而剛。”
我點點頭,道:“無憂的性格,這八個字真是說盡了。”
鋼竹道:“還有八個字。”
我奇怪了,這八個字,形容無憂,實已盡了,問道:“還有?”
鋼竹道:“可惜我給忘了。”
無憂急急道:“這你也能忘?你……你怎麼忘了?唉!”但他知道嶽鋼竹說忘了,那肯定是忘了,我也知道嶽鋼竹雖然可能作偽態,卻絕不會說謊話,但鋼竹的記憶力一向驚人,幾乎已經是過目不忘了,怎麼會……
我聽天一對無憂有評語,知道天一對我肯定也有,忙問道:“我呢?”
鋼竹鎖住眉頭,緩緩道:“天一說你是仁心大度英雄,……”卻頓了聲。
無憂道;“應該還有下句。”
鋼竹瞧了我一眼,深吸了口氣,道:“虛偽好色摯友。”
無憂也滿腹狐疑,道:“怎麼聽來有些不倫不類呀!”
我心中不禁有些生氣,天一怎麼如此說我。但轉念想到自己,卻真是有一點兒這毛病。
無憂低著頭,道:“仁心大度,確實不錯。英雄卻有些誇張了。虛偽倒真有些過了,好色,嗯,有點兒,說到摯友,一點沒錯。”
我聽得有些好笑,道:“你嘀咕些什麼?若非有天一這絕評,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多優點。人生難得十全十美,我竟佔了六分,也不錯了。”
鋼竹道:“仁心大度英雄,我信。你有見義勇為的俠氣,英雄二字,你若不配,實是委屈了這‘英雄’二字。你是摯友,別人不知,難道無憂、天一和我還不知?”
我感激地看了看無憂、鋼竹和天一的墓,眼眶有些溼潤。
鋼竹接著道:“至於說你好色,卻也沒錯。可嘆,你是空有色心,沒有色膽。”說得無憂和我俱是笑個不停。可惜,無憂是哈哈大笑,我是苦笑連連。
“但說虛偽,依我看來,倒不是說你待人虛偽,而是說你在社會中太多地隱藏了自己的本性。”
“況且社會複雜,不比無憂種田,我教書。我又是在農村,民風還不是太差,而你,身在城市,燈紅酒綠中,難免……。哪能事事率性而為?”
“想來天一說你虛偽,應是指你虛弱了自然的性情,偽裝了本來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