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音手槍射出一顆子彈,神龕上的猴子猛然倒地,其他的猴子立刻嚇得四散而逃,轉眼就消失在深林裡。 黑暗中,黑色風衣的銀髮男人走了出來,和望月芥羽一同沐浴在月光下。 望月芥羽將身邊的猴子屍體踢開,半邊的白色浴袍上已經被濺到了紅色的鮮血,他有些不爽的看著琴酒,冷聲“誇獎”道:“這一槍可開的真及時。” 再晚一點,他自己都能將猴子們嚇跑了。 琴酒嗤笑一聲:“你該慶幸我剛才沒有落井下石。” 望月芥羽挑眉,將手中還剩下的樹枝舉起,對琴酒挑釁道:“怎麼?現在落井下石也不晚。” “你可以試試是你的槍快,還是我將樹枝插進你腦袋的速度快。” 琴酒意興闌珊:“沒興趣。” 他上下掃了一眼望月芥羽現在的裝扮,有些嫌棄:“你怎麼上來的?” 望月芥羽:“當然是直接走上來的。” 他抬起腳,用腳趾夾住木屐上的繩子,用力將陷進泥裡的木屐底拔出來。 然後,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兩人一起低頭,看著斷開繩帶的木屐,空氣中傳來烏鴉盤旋的鳴叫。 琴酒勾起嘴角,一臉看戲的模樣:“看來你也要這樣走下去了。” 望月芥羽也沒有想到這個木屐的繩帶竟然如此脆弱,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斷開了。 而且還是在琴酒的面前。 望月芥羽磨牙:“你不能讓我赤腳走下去吧?” 這一路上全是碎石子和草叢,他要是走回去肯定會劃破腳。 琴酒一臉冷漠:“你本來就當然應該怎麼上來的,便怎麼下去。” 望月芥羽張開雙臂:“看在多年同床的份上,抱我下去不過分吧?” 琴酒用實際行動告訴望月芥羽他是一個多麼冷酷無情的男人,他直接轉身就走。 望月芥羽目光裡閃過狡黠,似乎早有預料,趁著琴酒轉身的功夫,直接一個跳躍,撲在了琴酒的背上。 代表著憤怒的紅色井字佈滿了琴酒的頭頂。 他微微躬身,高大的身影上匍匐著白色的浴衣青年。 望月芥羽光滑白皙的腿從浴衣中滑出,牢牢夾在琴酒的腰腹上,雙手摟住琴酒的脖子,整個人死死黏在男人的身上。 “下來!”琴酒手肘後擊,卻被望月芥羽靈巧的躲過,甚至把握住時機,將琴酒的伯萊塔摸走了。 “望!月!芥!羽!” 琴酒從牙縫裡蹦出他的名字,望月芥羽卻絲毫不慌,高高抬起了伯萊塔:“你把我送下去,你的愛槍就還你。” “你在找死——” 琴酒的殺意外洩,怒氣直線飆升,整個空間都陷入低氣壓中,氣氛緊張的隨時可能爆發一場戰鬥。 樹林中,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影子投射在草叢裡,拉出一個長長的人影,林中的溫度卻驟然降低,彷彿墜入冰窟。 就在琴酒準備將人摔下去的時候,他的身上陡然一鬆。 背上的人已經下去了。 望月芥羽抱著手臂,站在草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琴酒。 琴酒黑著一張臉,目光冷戾,伸出手:“槍。” 望月芥羽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凌亂的浴衣,掩去胸前的一抹殷紅,將浴衣重新裹緊。 他已經完全不想和這個小氣又沒品的男人講話,繞過琴酒,赤腳踩在碎石的小徑上,徑直往山下走去:“有能耐你自己來拿啊。” 此時望月芥羽身上的戾氣一點不比琴酒小。 發現望月芥羽生氣的琴酒:…… 男人蹙眉,剛才升起的怒意消散幾分。 這個傢伙又在搞什麼鬼? 而在琴酒思考的功夫,望月芥羽已經走了很遠的一段距離。 琴酒看著上山的那條小路,目光閃爍,轉身跟上了望月芥羽的步伐。 不過兩人直到重新走進旅館用柵欄劃分的範圍,也沒有進行一句對話。 琴酒的伯萊塔依舊在望月芥羽的手裡,可是琴酒沒有再出聲要回來。 旅館此時非常熱鬧,同樣在溫泉裡泡澡的二田涼子和縋賀若菜遇到了猴子的襲擊,縋賀若菜差點被幾隻猴子拖走,是二田涼子拼了命的拉住縋賀若菜沒有鬆手,這才救了縋賀若菜一命。 而附近池子的人們聽到了這個動靜,也顧不上男女有別,直接裹上浴衣跑過來,見到那群彷彿發了瘋的猴子,毛利小五郎彎腰撿起地上的鵝卵石,對著那些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