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同意這筆交易,那就來一趟米花醫院。”
電話的聲音將望月芥羽跑偏的思緒拉回。
這時候望月芥羽才發現,自己剛才那自責悲傷的情緒已經被衝散了大半。
他輕笑一聲。
有些人不會甜言蜜語。
可一舉一動足抵千言萬語。
“好。”
望月芥羽最終答應了薩澤拉克的交易。
“這筆交易,我同意了。”
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
他都會查清楚。
……
電話結束通話,望月芥羽卻沒有馬上穿衣服離開,而是靠在自己的榻榻米上,目光直直地仰望著天空。
洗完手帕的男人走了出來,將擰乾的手帕隨意地搭在衣架上。
他佇立在銀髮青年的面前,聲音低沉:“你應該出發了。”
望月芥羽將目光轉移到琴酒的身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知道。”
可是他,好累啊……
琴酒低下頭,靜靜地看著他。
望月芥羽沒敢去看琴酒的眼睛,於是只能閉上眼。
好像就這樣沉睡下去,也未嘗不可。
但是,他並不能——
男人彎下腰,將疲憊的青年抱了起來。
望月芥羽睜大了眼睛。
那雙水潤的桃花眼在此刻變得波光粼粼。
他像樹袋熊一樣掛在男人的身上,而男人則是托住了他的臀,穩穩地將他抱入懷中,而因為突然的懸空,他下意識地勾住雙腿,夾住男人的腰身。
他抱住琴酒的脖頸,臉上還有些茫然。
琴酒一言不發,直接抱著人往臥室裡走。
望月芥羽大抵明白了琴酒的意思,他忍不住上揚著嘴角,將男人的脖子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竟然強制讓他去加班。
望月芥羽趴在琴酒的肩頭低聲埋怨。
壞人應該對所有人都壞,這樣子他才不會手軟。
只可惜,人永遠是複雜的動物。
因為距離得很近,這句話幾乎就是貼在男人耳邊說的,琴酒忍不住地蹙眉,腦袋稍微偏移:“不要對我的耳朵吹氣。”
作為殺手,這些都是他很敏感的地方。
望月芥羽哼笑,身體往後仰了仰,捧起琴酒的臉頰,在對方的臉上狠狠親了兩口。
那兩聲格外地響亮,甚至徘徊在整個房間,琴酒直接呆愣在原地。
“好了,我準備走了。”
望月芥羽掙扎地跳出去,將男人推到臥室外面:“我換衣服,不要打擾我。”
說罷,他就砰地關上門。
“砰——”
琴酒看著關上的門,眨了眨眼睛,罕見地沒有生氣,只是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機械性地翻閱著茶几上已經檢查過的檔案。
只是耳朵,似乎仍舊適應不了吹氣帶來的影響,仍舊有些泛紅。
臥室內,望月芥羽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微微呼了口氣,輕聲喃喃:“望月芥羽,可千萬不要被美色打敗!”
他重複著這句話,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等再次睜眼時,他的眼中只有堅毅和自信。
——我會成功的。
這句話望月芥羽沒敢說出來,但是心底的聲音格外響亮。
等再次走出臥室門,望月芥羽已經成為了那個鎮定自信,掌握全域性的望月課長。
他看向沙發上的琴酒,聲音平靜:“下一次見……或許就是鳥取了。”
經過調查,基本上可以確定,烏丸蓮耶就在鳥取縣。
琴酒抬起頭,深深地凝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