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看了一下表這都九點多了。 半天也沒想出來理由。 周博辰站在李向南家的外屋時，就看見她正在拍自己的腦門。 周博辰沒有再往裡面進。 他身上的味道實在不好聞，人家姑娘這麼整潔的屋子，他不好意思進。 李向南看他沒有進來。“進屋吧！” 周博辰：“我……我這身味道實在是……我就在這外屋吧！” 他見到了姥爺和姥姥，肯定要問他們的情況的。 姥爺有病了，那天晚上是李向南給送了藥還有食物應得急。 李村長也幫的忙。 他們只打算說這些，別的沒打算告訴他。 他還發現除了黃老，其他人臉上都有傷。 這就瞞不住了，他們就說了個大概。 他們既然說到李向南幫了他們，周博辰自然而然的就打聽了李向南的情況。 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分出來自己過日子了。 難怪她要去山裡打獵了。 別說自己身上這股味道了，人家姑娘一個人住，他怎麼好進屋去。晚上就在灶坑旁待一宿吧。 在這裡待著，既不會凍死，也不用害怕被那個姓顧的抓住。 這可是欠了天大的人情了！ 李向南：不進屋也行。 她也不想哪裡都是味道的。 李向南端著油燈來的廚房。“把火點著！” 周博辰把柴火塞進灶坑，灶臺上就有火柴，他把火點著了。 李向南在他的身後開啟碗架子，趁機從百寶囊裡拿出來了兩個貼餅子，碗架子裡還有大半碗炒白菜。 她把這些放在鍋裡熱一熱。“你之前趕路沒吃飯吧！” 周博辰：“謝謝！” 火光的映襯下，周博晨腳上的那雙露著棉絮的鞋……再看看他蹲下後吊吊腿的褲子就更短了。 李向南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周博辰猜到了她笑什麼了，自己這一身確實狼狽了。 不過她的笑聲真是清脆歡快。 見過好幾次了，每次她都表現的挺沉穩，不是這麼活潑的。 他穿的上衣袖子短，但裡頭的棉襖袖子不短。之前是把棉襖袖子挽上了。 周博辰把棉襖袖子放下來。 等李向南笑夠了之後問道。“你怎麼穿成這樣了？” 周博辰就說了一下事情的簡單經過。 他姥爺的藥該吃完了。 邱老爺子有嚴重的老寒腿的毛病，在這死冷寒天的氣候裡，要是沒有藥吃，特別痛苦。 他來是為了送藥的。 部隊有紀律，他想出來很不容易，必須要找到機會。 難得找到了機會，能請出來的假也時間有限，來不及回去換衣服。 他是穿著軍裝和軍大衣來的。 當時他確定安全了才進了他們的屋子。 幾個老人看見他很高興。 這時候李向南插嘴說道，“所以他們點著了油燈，顧老二是那個時候看見你的嗎？” 那幾個老人沒有棉簾子，即使玻璃上有霜，屋裡點了油燈外頭就能看個大概。 顧老二居然沒有看清楚？ 周博辰：“這點警惕性我還是有的。 油燈點著了，我就站在外面是看不見的位置了。 我後來去了外屋，孫老開門的時候，應該才被看到的！ 我當時就覺出來……我立刻躲到陰影裡，讓黃老出去看看。 黃老這個人很不一般的……” 周博辰停頓了片刻，他今天連連犯錯。 黃老出去後就發現有人，黑暗中看不清是誰，他說這個人應該是村裡的人，這個人不能留。 他上了年紀，這兩年身子又虧空，他出手沒把握。 他要和自己一起出手…… 周博辰執行過任務，打過歹徒，但對老百姓動手，他還沒有過。 他下不去手。 結果就因為他的遲疑，要不是李向南幫忙，今天就釀成大禍了。 今天的錯誤他範的是一個又一個。 他猛然想起…… 周博辰：“你的力氣太驚人了，是天生的？” 他在木箱子裡，木箱突然被掀起，沒嚇死他。 李向南點點頭。“當然了，你看誰後天鍛鍊後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周博辰繼續往下說。 因為他的遲疑，那個姓顧的同夥就來了。 一起死兩個壯勞力，怎麼做都不符合常理了。 後來的那一個人很快就走了，剩了一個人在，殺了他自己立馬就走，很容易。 可是留下的幾位老人可就麻煩了。 說不定會給他們招來滅頂之災。 他身上當時穿的軍大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