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刻字,分別包好。”
一個送淮安侯,一個送哥哥。
鍾宴笙喜滋滋地想。
等之後,他再有意無意地向哥哥透露,這章子是淮安侯和他一起送的,豈不是能收穫很大的好感?
故技重施,但很有效。
太聰明瞭迢迢!
鍾宴笙財大氣粗的,兩塊田黃石,眼也不眨就買了,夥計頓時無比殷勤,猛擦本就鋥亮的椅子,請鍾宴笙坐下稍等,又問鍾宴笙要刻什麼內容。
鍾宴笙想想回京城後,淮安侯公務纏身,都見不到幾面,私心想讓他也能有些清閒,便道:“刻‘清風明月’吧。”
夥計哎了聲,把章子拿去後頭找師傅刻字,不一會兒就刻好了章子,兩枚分別打包好送來,用精緻的檀木小盒裝著,外面還用布包好了。
夥計八成不是京城人,口音相當重:“小公子,黃色的是無字的,紅的是刻好字的。”
鍾宴笙正努力分辨著“紅”和“黃”,耳邊冷不丁響起道聲音:“鍾小世子?”
聲音很陌生,鍾宴笙嚇了一跳,奇怪地轉過頭。
喊他的是個陌生青年,面容頗為俊俏,一身華麗錦服,搖著把雕山水的紫檀扇,典型一副京城闊少的風範,見鍾宴笙回頭,驚喜不已:“果然是你啊,鍾小世子!”
鍾宴笙歪歪腦袋:“你是?”
“是我啊,”青年上前一步,指指自己的臉,很不可置信似的,“你忘了?我是蕭聞瀾啊!前些日子你回京,景王殿下邀我們同遊沁心園時,我就在你後邊呢。”
這麼一說,鍾宴笙盯著他的臉,想起來了:“喔,你是不是喝醉後抱著我的腿哇哇大哭那個?”
被提糗事,蕭聞瀾也不惱,反而哈哈一笑:“見笑見笑,那天大夥兒喝得都有點多,你落水時我也沒力氣去幫你。聽說你病了好些日子,沒事真是太好了!今日有緣相見,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這人自說自話,嘚啵嘚啵的,語速極快,鍾宴笙震驚了:“不……”
“那日你落水後,大家都很擔心你呢,我們還往淮安侯府送了不少補藥,你收到了嗎?”
原來那堆小山似的補藥是這麼來的,鍾宴笙誠懇道謝:“謝……”
“你剛回京城,沒什麼熟人吧?來來,我帶你去交幾個朋友!”
蕭聞瀾力氣大得很,鍾宴笙揣著兩個小盒子,被他半拉半拽地帶出鋪子,剛想跟他說清楚自己今日還有事,一出門,又幾個人圍上來,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個個興奮不已:“鍾小世子,當真是你啊!”
“蕭爺,眼夠尖啊,隔那麼大老遠,都能給你一眼看出來!”
蕭聞瀾在旁邊猛搖扇子,眉飛色舞的,得意洋洋:“那是,小爺的眼力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
“上次景王殿下在,都沒機會跟小世子說上話,這次可要交個朋友啊哈哈。”
鍾宴笙被一群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紈絝子弟團團圍住,表情呆滯。
怎麼還有埋伏?
幾個世家闊少在大道中間挨挨擠擠的,都想湊到鍾宴笙近前。正在此時,邊上有好心人喊了聲:“有馬車過來了,快讓讓!”
眾人紛紛叫囂,十分不屑:“馬車來了又如何,我倒要看看,誰家的馬車敢不給我們讓道?”
“就是就是,誰敢?”
一旁的小廝伸長脖子一看,面色大變,聲音都劈了:“少爺,是定王府的車駕!”
此話一出,方才還囂張抱臂的一群人面色悚然劇變,慌得連爬帶滾,眨眼就把大道給讓了出來。
適才還嘻嘻哈哈的蕭聞瀾扇子也不搖了,轉身捂著臉就想躲。
定王蕭弄的名字,就算鍾宴笙平日不關注朝政,也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