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了。
外面好多人。
鍾宴笙眼底浮現出淚光,捂著嘴不敢洩露出聲音,瘦弱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反倒更方便蕭弄作弄他。
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是蕭弄好像格外喜歡弄他這裡。
外面一片兵荒馬亂,一堆人都在找鍾宴笙,屋裡靜悄悄的,他衣衫半解開著,按著蕭弄的腦袋在懷裡,彷彿是主動挺著胸脯,透著種極度詭異的荒誕糜亂感,眼尾紅了一片,氣息破碎。
等蕭弄眼底深黑地抬起頭時,他徹底成了只紅蝦子,捂著胸口,含著淚瞪他:“你是變態嗎?”
蕭弄眼底湧出熟悉的欲色,湊到他耳邊,提醒他:“乖乖,別這麼瞪我,被你瞪出感覺了。”
“……”鍾宴笙捶了下他的胸口,“你跟著蕭聞瀾過來的?”
一門之隔外,裴泓的聲音近在咫尺,還在問手下情況。
他們貼得很近地耳語。
鍾宴笙品嚐起來甜滋滋的,蕭弄略微饜足,被他一捶,胸口又止不住地發癢發軟,隔了好幾日總算又將這縷幽蘭香重新擁進懷裡,渾身透出種懶洋洋的舒適,一時也沒再亂動了:“嗅著你的味兒跟過來的。”
不正經。
鍾宴笙拉緊了衣襟,很不高興地扯了下他的頭髮:“我出來不是為了你,我要踏雪。”
頓了頓,他還是沒耐住好奇心:“踏雪真的會後空翻嗎?”
蕭弄盯著他,突然笑了。
他覺得鍾宴笙可愛得窩心,簡直想把他揉成一小團直接揣走,用鼻尖親暱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嘆息道:“乖乖,好可愛。”
鍾宴笙踢他一腳:“到底會不會?”
“我會。”蕭弄眼底浮動著笑意,“要不要看?”
鍾宴笙:“……”
霍雙說得對,蕭弄果然是騙他出宮的。
大貓怎麼可能會後空翻。
可他還是被心甘情願騙過來了。
“你騙我出來,”鍾宴笙那裡又疼又麻的,抿抿唇看他,“就是為了做這種事嗎?”
蕭弄抓住他的手,垂眸在他手心親了一下,嘆息道:“再見不到你,我就要忍不住領兵去圍皇城了。”
嗓音是帶著笑的,語氣卻沒開玩笑的意思。
鍾宴笙嚇了一跳,嚴肅地教訓他:“不許衝動。”
蕭弄的腦袋埋回他懷裡,像是吸什麼上癮的東西一般,沉醉地嗅聞著:“那你多管管我。”
像是隻被馴服的猛獸,主動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要不是方才突然發瘋叼他那裡,幾乎就要把鍾宴笙迷惑住了。
外面的人聲越來越嘈雜,還有蕭聞瀾驚訝的聲音:“什麼?小殿下不見了?”
鍾宴笙回過神:“蕭聞瀾知道你跟過來了嗎?”
“不知道。”蕭弄懶懶道,“他嘴巴漏,藏不住話。”
走廊上一堆人來來去去的,倆人躲在黑暗的屋裡耳鬢廝磨,偷情似的,鍾宴笙渾身發燥,推了推他:“要被發現的,你快點從窗戶那兒跳出去。”
話音剛落,裴泓的聲音突然再度響起,帶了絲冷意:“搜查每個房間,務必將小笙找回來。”
鍾宴笙心裡一跳,看蕭弄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咬咬牙,捧著他的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催促道:“你快走。”
蕭弄挑眉:“真把本王當姦夫了?”
鍾宴笙眨眨眼,摟著他的脖子,茫然道:“可是,是你自己說婚約不作數的,沒有名分,本來就是姦夫。”
蕭弄:“……”
外面真的在一間間屋子搜查了,鍾宴笙又飛快在他另一邊臉上也親了下:“快走了,姦夫。”
蕭弄垂眸盯著他用力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