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妖子是我放的。”
“什麼?那血妖子是你放的?”
“是的,當時父皇和所有皇子都在殿中,而只有我身上帶了祛蛇藥,我盤算著只要那血妖子將你們全部咬死,我作為唯一倖存的皇子,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基了,可不想突然冒出三個小和尚壞了我的事。還有,在你的王府外刺殺祿東贊和九弟以及祿東贊回國時在京郊遇襲的事,也是我指使紇幹承基幹的。”
“為什麼?你又為什麼做這些?”
“那是歸義城要我做的,他們說只要我殺了祿東贊,引發大唐跟吐蕃間的戰爭,他們就可以乘亂起兵,擁立我稱帝。”
“唉!五弟,你真糊塗啊!”
“三哥,你說,我若把這些告訴父皇,他還會寬恕我嗎?”
“這……”
“唉!三哥!敗在你手裡,我也認命了!弟弟先走一步,你好自為之吧!”李祐說完,從袖中掏出一粒藥丸,吃了下去。
“五弟!你這是幹什麼!”李恪發覺不好,再想阻止,已經晚了,就見大量鮮血從李祐的鼻子和口中滲出來,他頭一歪,癱倒在椅子上,嚥氣了。
“五弟!”李恪衝過去,抱住李祐的屍體,痛哭失聲。
李祐的手下見狀,也都追隨主子抽刀自盡了,“撲通!撲通!撲通!”屍體躺得到處都是。
殿外眾人聽得殿內的驚叫聲,知道里面肯定發生了變故,趕緊撞開殿門衝了進來,一看到房中的情況,他們也都明白了。
侯五向李恪寬慰道:“殿下,事已至此,齊王殿下做出這樣的抉擇也是正常的,你也不必太過悲傷了!”
李恪沒有理他,依然大哭不止。
李治也走上前來,哭紅了雙眼,“三哥,五哥他怎會這樣?怎會如此糊塗啊?嗚嗚嗚嗚嗚……”
侯五也不便再勸了,只好出殿吩咐手下打掃戰場,將道觀各處的屍體清理乾淨。
這時,空空道人也將張小七、程懷亮、胖丫頭和陶公義眾人帶過了閣道。
張小七一見到侯五,一把就將他抱起來了,“三當家!好久不見,你可想死我了!”
“幫主!我也是啊!要不是身負皇命,不能輕易露面,我恐怕早就忍不住跑來見你了!”
“誒,對了!瞧我這記性,現在不能再叫你三當家了,得叫侯將軍了!”張小七把侯五放下來,一本正經道。
“幫主,你我是生死之交,何須如此客套?還是叫我三當家吧!”
“恩,說得也是,三當家,那殿中情況如何?你們可抓住齊王了?”
“唉!齊王服毒自盡了,吳王和晉王兩位殿下甚為悲慟,眼下正在他屍首旁痛哭呢!”
“哦!”張小七點點頭,“齊王做了那麼多壞事,咎由自取,也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話雖如此,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呀!有些難過也是在所難免的!”程懷亮在一旁插話道。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齊王一死,那些證物也沒什麼用了,還要帶回京城嗎?”
“當然要帶回去,那也算是齊王的遺物了,皇上肯定要檢視的!”
“恩,程公子說得不錯!”侯五贊同道。
“那好吧!聽你們的!”
簡短截說,三天後,眾人打了副棺槨,將李祐盛殮起來,又修葺好閣道,把那老君閣中的箱子都運了出來,跟棺槨一起裝上馬車,啟程趕赴京城。
路上,程懷亮就向侯五問道:“侯將軍,你們是怎麼得知齊王要反的訊息的?可是我爹向皇上報的信?”
“沒錯!確實是老國公向皇上稟報了此事,還請求皇上儘快發兵接應你們,皇上震怒,派我率領大內侍衛秘密趕來抓捕齊王,準備押回京城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