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人——意冬算是求仁得仁,而小夕是自己硬要插進來受苦的,這樣的人沒有叫痛的資格。事實上,無論你是怎麼想的,你已經對他們很寬容了。”
喬落扁扁嘴,很美式地捶一下賀遲的肩膀:“Hey,有你這個朋友真好,讓我覺得自己還不賴。”
賀遲行個紳士禮:“我的榮幸,Lady。”
喬落笑了笑輕鬆了許多,她聳下肩:“總之最後還是扛不住了,今天他把賀夕卡下的批文給我送過來了,我就想我這麼在他倆之間使壞對我有什麼好處啊?如此這般我自己也不能徹底放開。再說其實賀夕也不容易是不是?而且顧意冬這些年也正經遭了不少罪,雖然他變了很多,也讓我挺傷心的,可是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何況當年他是真心對我好的……”喬落漸漸地不再說。
靜默了一下,她仰頭:“我覺得我真的快原諒他了,從心底。不再怪他當初背叛我,不再怪他跟別的女人好,不再怪他傷我的心……說不定再過一陣我就能微笑地祝他們幸福愉快白頭偕老了……”
“落落,我有沒有說過——你真是一個好姑娘。”賀遲深深地凝視她。
“嗯……你還沒說過我很勇敢。”
賀遲寵溺地笑,抬手敲她的頭:“你很勇敢。”
喬落瞪眼睛看他:“你胳膊好長啊!”
“你才知道啊?我腿也很長啊!”
“我腿也很長啊!”
“比比?”
“比就比!”
“……”
兩個人很溫馨地一起做了一頓飯,像在美國時一樣,笑笑鬧鬧的甚至更加開心。
喬落微笑著為他繫上圍裙,賀遲將她垂落的髮絲挽到耳後。
一切都讓賀遲覺得美好得不像真的,如果他的後半生每天都能如此度過,他真的願意拿一切去換,甚至是迫不及待的。
而那個“Wrong time or wrong person”的艱澀命題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景不長。
一天將盡,喬姑娘又被賀小爺惹毛了。
起因是送喬落回家前,賀遲想到了給喬父準備的營養藥,就屁顛屁顛地跑去拿。
偌大的一個袋子,喬落坐在沙發上聽賀遲逐項解釋一個一個又是德文又是法文的都是幹嗎用的,然後她看到一個很精美的大盒子,上面寫著“laprairie”。
她把那個盒子拿出來啪的一聲放到桌子上問:“給我的?”
賀遲還美滋滋地沒意識到風暴來臨,答:“嗯!你不是說你最近加班面板不好了麼。”
喬落眯眼:“為什麼買這個?”
賀遲這才意識到有點兒不對勁了,他謹慎地答:“我去問哪個最貴,營業員就給了我這個。”
喬落敲敲那個盒子,陰惻惻地說:“這牌子的這套護膚三十歲以上專用……”
對年齡極度敏感的奔三女人發飆了:“我有三十嗎?你認為我三十了?!”
繼續發飆:“還是你覺得我三十多了?!”
持續發飆。
……
年齡問題絕對是女人痛腳中的痛腳,一被踩到就會喪失理智。
終於暴走完的喬落氣喘吁吁地坐下。
賀遲縮著膀子給她倒了一杯水,喬落一仰而盡。
她看看一聲不敢吭的賀遲。
回過味兒來,察覺到失態,開始感到羞愧。
有點支吾地說:“我最近是不是脾氣太壞了點兒?” 臉紅了。
“是的,你近來脾氣越來越壞。”賀遲特別誠懇地回答。
“那個……我吧,那個,我就是……嗯……對不起……我那個……嗯,咳,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