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上那張白皙的臉。好奇的凝視著面色如常的女人,慢慢的把食指貼上紅紅的細長傷痕。“疼疼。”困難的嚥了咽口水,小不點的眉毛像毛毛蟲一樣蠕動。
即使冷漠,淺墨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眼前瘦小的讓人憐惜的小娃娃,可憐兮兮把小手罩在自己臉頰上的模樣格外的令人側目。在乞丐堆里長大的孩子卻這樣心思單純,從來不相信人性本善的自己也不得不懷疑,這樣的孩子透明的如琉璃,即使摔碎了,她也只是乾淨泛著光澤的殘片。“我不疼。”對著明亮的眸子,淺墨下意識地說道,等回過神時,話已猶如射出的箭。
認真的點了點小腦袋,小不點咧開有些泛白的唇,露出一排牙齒。“姨姨不疼,揉揉。”一點點的活動自己的小手,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淺墨的表情。有些難過,她覺得姨姨一定很難受,就像自己去要飯時被人推開撞到石頭時的痛苦。
淺墨仔細研究著頭頂上那張小臉,驀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明明是五歲大的孩子,思維卻單純的如同一兩歲的孩子,尤其是發音時的不清楚和艱難讓人不由的猜測是否存在其他原因。
“噠噠”的馬車聲漸漸的不規律,淺墨知道目的地到了,雖然看不見外面的情形,但是對於自己的處境卻是瞭若指掌。
果然——
“軒轅夫人,您的故人可真不少。”藍悠若的嗓音自車外傳來,是毫不掩飾的嘲弄,對於能讓淺墨蒙羞的機會她絕不會放棄。
淺墨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一下這樣的女人,侮辱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更何況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
“藍悠若,注意你的措辭。”冷厲的警告是最輕的懲罰,對於眼前這個看不清事實的女人,鐵布朵不介意用最殘忍的手段來馴服她。自己從小到大仰慕的女人豈是小小的藍氏可以隨意侮辱的?
咬了咬牙,藍悠若暗示自己,為了雨兒所有的隱忍都是值得的。陰暗的鳳目斜睨著垂下的車簾,罷了落到了罕爾穆謨·鐵布朵的手中,對於那個女人而言未必是好事,儘管那個男人愛她。是的,雖然在自己眼中那個女人平凡的連身側的侍女都比她貌美,但是偏偏能讓這些個男人趨之若鶩。
沒有理會面色恍惚的女人,在鐵布朵看來,藍悠若不過是個不足掛齒的小人物。大掌輕輕的挑開車簾,冷硬的線條融化,即使是十年的疆場生涯,也不能抹去他心中唯一的柔軟,那是此生堅定不移的信念。“夫人。”一如十年前的呼喚,鐵布朵的心似被一隻手握住。
淺墨沒有迎上那雙含著異樣神色的眸子,別人的感情與她無關,愛並不是可以拿來犯錯的藉口,而鐵布朵的行為在她眼中無疑不具有任何的意義,反倒是一種困擾。
柔軟的躺在地上的身軀看在鐵布朵眼中越發的嬌小柔弱,愛憐的用手碰觸那張魂牽夢縈的容顏。目光在觸到那浮起的紅色條痕時,立馬暴風雨來襲。“藍—悠—若。”字字如從牙縫擠出來般。鐵布朵恨不得把藍悠若捏死,如同掐死一隻螞蟻一樣。她居然敢,自東旭自己就起誓,再不會讓她承受任何羞辱,那樣的執著是自己疆場殺敵的動力。
寒意爬上藍悠若的背脊,自己低估了那個女人在罕爾穆謨·鐵布朵心中的重要性。藍悠若來不及思考自己的下場,隨機體內升起一股戰慄的興奮,罕爾穆謨·鐵布朵越是痴迷就越是不擇手段,而那個女人和城主都會痛苦。
“藍悠若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你默許的。”淺墨冷靜的說道,不是遷怒,不過是實事求是。藍悠若與自己的關係鐵布朵不會不知道,但是他明知道自己免不了受皮肉之苦也不會放棄與藍悠若合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布達朵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單純木愣的孩子了。
“夫人。”幽幽長嘆,鐵布朵聽到自己無奈卻不忍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