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彎曲手臂把玉梳從髮間拔出來,幾乎是同一瞬間,那本來堅硬瑩潤的玉梳霎那間斷成兩截!
剛才北野烈談笑之間,手指上的力道已經把玉梳震斷。
一直到插入髮絲受阻後,才真的斷裂落下。
女人仲怔的低頭看著自己手裡抓著的半截玉梳。
耳裡,傳來另外一半玉梳落地時的清脆碎裂聲音。
指尖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好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抬起眼,望著空無一人的寢宮門。
剛才那鄙夷的神情全然消失,取代的,是濃濃的恐懼和驚疑不定。
北野烈是不是——
北野烈嘴角噙笑,一路走到御書房停下來。
抬起手,示意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加強防護,大步踏進書房。
把自己扔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半倚著,微眯著眼看著跟著他從外面進來的墨風。
習慣性的用手指把玩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玉石戒面,默然無語。
良久,才勾唇一笑:“這個女人不是花無心!”
這句話,讓墨風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仔細回想剛才看到的花無心,不由得低撥出聲:“不會吧?”
不管他怎麼看,都還是無法相信北野烈說出來的話。
但是
北野烈的嘴角無意識的往上提了提,從鏡子裡看到寢宮裡那花無心的笑容眼神,他就一句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是花無心。
最後的話,只是再做一個最後的確定而已。
那女人,永遠都不會有那樣溫柔的笑容,更不可能出現不知所措的迷茫神情。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7】
那女人,永遠都不會有那樣溫柔的笑容,更不可能出現不知所措的迷茫神情。
勾唇一笑間,北野烈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起花無心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
那個女人,也許到死都不會出現剛才那樣的恭敬神情。
甚至於
北野烈的薄唇逐漸彎成一道完美的彎弧。
或者,那個女人連恭敬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那樣帶著野獸一般的掠食光芒的眼眸,除了那個叫花無心的女人之外,誰也不可能有。
就算是長相一樣,少了那樣的神采,也不是花無心。
只是,那個女人真的死了嗎?
想到這個問題,北野烈的眼眸驟然冰冷下去。
在此時,按照常理他已經斷定花無心已死。
要不然花非夜絕對不敢輕易的派一個人過來取代花無心的地位。
但
不知道為什麼,北野烈的嘴角還是往上輕揚起來。
微眯著眼,緊緊地盯著靜靜的站在身前的墨風,輕嘆出聲:“你說,一個如野獸一樣的女人,會不會輕易被別人殺死?”
“皇上指的是花無心?”
墨風皺了皺眉頭,試探著開口詢問。
對主子的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為什麼一口斷定眼前的這個皇后,不是花無心。
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自己的主子。
很多時候,北野烈那驚人的敏銳直覺,都讓他震驚。
北野烈聽著墨風試探的問話,不答。
只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墨風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廢話!
他指的,當然是花無心,在他心裡就算是到了現在,都還是不相信花無心死了。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8】
他指的,當然是花無心,在他心裡就算是到了現在,都還是不相信花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