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木住了,傻傻的看著遠方。
這是癌症?那是活不了了?
醫生見多了病人這類的表情,所以也見怪不該,唰唰的開著各項檢查的單子住院的單子,等安昌權回過神來,將這些單子交給他,說道:“先做檢查,確定病灶的位置,然後儘快住院手續。”
安昌權哆哆嗦嗦的接過單子問:“這個病大概要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三四萬肯定是得要著。”
三四萬?安昌權的眼神又變得木木的,家裡的錢全部都被陳月季給帶走了,他這裡只有三千多塊錢,還是陳貂蟬這個學期的生活費,他拿著這些單子茫然的像丟了魂一般回家去了。
安昌權知道得了這個病是活不長了,特別的想安婷婷,越想就越覺得對不起她,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早知道讓她受這麼多苦,他當初打死也不再娶。
所以蕭越過來說要帶著他去找安婷婷,他立馬就同意了,跟左右隔壁打了招呼又去學校把生活費給了陳貂蟬,就跟著蕭越一起到了D市。
蕭越算好了安婷婷產檢的時間,讓安昌權休息了幾天,第四天一早便帶著安昌權到九尾湖的半山腰上守株待兔。
許邵原本是要讓醫生過來給安婷婷做產檢的,不放棄一切機會逃走的安婷婷少有的堅持的不願意,不得已,許邵順從了她。
遠遠的見到車子過來,蕭越便稍稍準備,等著車子將要靠近的時候站在路中間。
司機見到路中間猛然的站了一個人,側打方向盤,可是蕭越跟著車子跑,不得已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穩,蕭越就讓安昌權上去喊安婷婷。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見到蕭越僱了一個不要命的乞丐,讓司機立即開車,卻被安婷婷大聲的喝住:“等等!”
搖下車窗,看到瘦的沒有人行的安昌權,她不敢相信的開口道:“爸爸!”
爸爸?管家一愣?這個不是乞丐?
“婷婷!婷婷!”安昌權深陷下去的眼窩裡淌出兩行渾濁的眼淚。
安婷婷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扣動著門把手,卻打不開門,急的朝著司機喊道:“快開啟門。”
司機看了眼管家,管家眉頭稍稍沉了一下,說道:“安小姐,您不能下車。”下面還有一個蕭越。
“我要下車,我要見我爸爸。”安婷婷急的拍打著車門。
蕭越跟著安昌權走到車邊,激動的喊道:“婷婷!”才一個多星期不見,他感覺就像是有三年沒見,怎麼臉色那麼蒼白,抓住她的手問道:“婷婷,你怎麼樣?許邵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我很好的。”安婷婷輕輕的答道然後又急急的看向安昌權,“爸,你怎麼瘦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婷婷、、、”安昌權說不出話來。
安婷婷急的拍著車門朝著司機喊道:“你們開門,我要見我爸爸,我要見我爸爸。”
管家見到蕭越抓住了安婷婷的手臂,開啟車門下來,將安昌權拉到一邊的車門口塞進了車裡,將還拉著安婷婷左看右看的蕭越攔腰抱起,嚇的安婷婷一聲驚呼:“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不許動蕭越!”
管家將蕭越扔到一邊後立即上車,司機踩著油門立即衝了出去,蕭越急的上車就追,可是追到山下就不見了那輛車。
安婷婷擔心蕭越,不斷的往後看,管家沉著聲回答:“安小姐請放心,蕭先生沒事。”
安婷婷見剛才管家確實也沒動手,聽了這話,將這事也就放到一邊去了,拉住安昌權的手,問道:“爸,你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生病了?”
安昌權終於看到女兒了,兩手不斷摩挲著安婷婷的手,激動的不能成言,過了而三十秒鐘,才問道:“婷婷,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