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要?開玩笑,這種絕色男人要不把他關在籠子裡,會害死外面無數女性同胞。”像她就是未蒙其利,光受其害的鐵錚錚例項。還沒正式走出醫院呢!她已經開始思念起她的帥女婿。
“那你還讓他來害死亮亮?”
“聽清楚,我的意思是說,外面的女人會為了爭奪他,打得頭破血流。咱們亮亮已經榮登皇后寶座,幹嘛還去和別人動手搶!”
“照你說的,他那麼優秀,為什麼非要亮亮懷疑他居心叵測?”
“一見鍾情,你沒聽過?就那一眼、那一眼,他們就知道彼此互屬,就知道兩人的命運將糾纏一世,哦……好浪漫、好惟美,我們亮亮這場車禍簡直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恨就恨這車子不是撞到我身上,讓我無福交上這場好運。”
“你少耍白痴,有沒有看過那種砂石車,撞了人還‘巴庫’回來,把牛死不活的受難者給活活碾斃的?”
“所以,我要說謝先生是個有道德良心、有愛心……”
“好了,別再爭,亮亮結婚,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快回去計劃計畫。”喬學庸止下老婆兒子的爭辯。
“沒錯,首先要幫亮亮辭去幼稚園的工作,快!打起精神來。”鄭玟一手牽起一個男人,把他們帶出醫院外面。
對老爸老媽揮手道過再見,亮亮轉回病房。
坐在自己身體旁,她縮起腳,頭支在膝蓋上,安安靜靜地審視自己未來的丈夫。
他很好看,真的,就像媽說的那樣,是那種會害女人自相殘殺的男人。他為什麼要娶她呢?她不懂!“告訴我為什麼,好嗎?”她伸出兩手捧住他的臉。
那是一張讓人怦然心動的臉啊!她不認為自己有條件能擄獲這樣的男子,活蹦亂跳的喬子亮沒條件,變成半個死人的她更沒資格。
彷彿在回應她的疑問似的,他張開口對床上的亮亮說: “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小夜?你怕雨、你愛寫遺囑、你的生日、你的迷糊……你簡直就是帶著前世記憶來投胎的,那麼小夜……能否告沂我,在你記憶底層有沒有一個謝易耘?一個教你念書寫字的耘哥哥。”
他的嗓音低低的、柔柔的,哄得她的心情暖呼呼的,傻傻地以為起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小夜。小夜是她的前女友吧!一個無福享受他寵愛的女孩。她像“她”嗎?那個叫小夜的女子。他們之間是怎麼一段故事?
“快快好起來吧!我等不及讓你穿上最美麗的新娘禮服,等不及要我的小新娘參與我的生活,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是不是?”
亮亮合作地點點頭,是啊!她也開始期待起和他在一起生活的幸福。
“我不吵你、不催你,你慢慢睡,睡飽了、睡足了再起床,我會一直在旁邊守候,別擔心、別煩惱。”他在她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
很想告訴他,她喜歡他,但他聽不見。
“昨天是你的忌日,我帶一大把野薑花去看你,我問你,為什麼這麼多年不曾來人夢,為什麼任我孤伶伶在漫漫長夜等你,等得心力交瘁。現在我懂了,因為你不能來,這些年你忙著出生、忙著長大,忙著尋一個機緣,和我再度碰面,讓一個活生生的小夜再度站到我面前,溫存每一個有你有我的幸福夜。”
忌日?那麼,小夜對他而言已經是過去式,這世間再沒有一個“小夜”會冒出來,將他自她身旁帶走,她可以安安穩穩地當他的小新娘,不用擔心哪一天她魂體合一、清醒過來後,他會自她身旁缺席?
亮亮笑開,她不介意當小夜的替身,只要能留住這個讓人動心的男人,餘願已足。淺淺的笑意帶領出滿懷的幸福,她伸出手,碰上他的,他的手很大、讓人很有安全感。
撫開他額際間的兩撮亂髮,她輕輕對他說:“對不起,雖然我不是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