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去看雪山的。李曉晨本嚷著要去,但廖清和行程太匆忙,只好作罷。廖清和哄著她說,等過段時間不忙了帶她去呆上半個月。李曉晨嘟嚷著說,肯定是空頭支票,不指望。其實心裡還是高興的,廖清和答應她,就一定會帶她去,和她一起去看聖潔的雪山。很早以前說過的。
十月的天氣,白天還是很熱,秋老虎比夏天還可怕。李曉晨和廖清和結婚快一年了。一年,真是快,眨眼的事。去年的這個時候她正在認認真真的上著班,誰會料到在那二十幾天之後搖身一變成了廖太太。若是不結婚,也許現在依然還在那個公司上班,也許偶爾也會去相親,或者會和一個條件一般長相一般脾氣也一般的男人結婚,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或者還在不斷的婉拒同事的好意,準備孤獨終老。
也就在那之後的不久,一切都改變了。她遭遇了他,現在看來她是何其幸運。命運是公平的。
看著床頭櫃上的自己,潔白典雅的婚紗,讓她整個人也變得優雅從容起來。春天時他們說過要去拍婚紗照的。想起這件事讓無所事事的她變得精神起來。等晚上回家一定要問問他週年紀念時到底要不要去拍一套。說起來她骨子裡也是虛榮的,總是在意這些流於表面的東西。誠然,拍婚紗照不虛榮,或許只是想向世人炫耀她的幸福。
壓了些綠豆降降署。立秋已過,李曉晨在盼著秋分。整個夏天都是慵懶的,沒去找工作,不是廖清和不讓去,而是她自己不想去找;工作這件事,廖清和自然不會督促她,若願意呆在家裡,他高興還來不及。介紹了幾個朋友給她認識,但對那些人和事始終提不起興致。人的惰性就是這麼滋生出來的吧。有人讓你可以信賴並且能讓你依賴於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有些期待能懷個寶寶,心理上也發生了些變化。有時會很主動同廖清和溫存,每次完了以後都被廖清和恥笑一翻,說她在引誘他。男人就是這樣,心裡不管多樂意,嘴巴上還是要取笑一番,每每這時,李曉晨佯裝生氣,而後廖清和便好言好語的哄著。對於這種事,兩人都樂意,偶爾撒撒嬌,生生氣沒什麼不好。
晚上廖清和沒回家吃飯,李曉晨一個人草草的吃了些,躺在沙發上聽音樂。悠然自得的在修指甲。不知道為何,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越戴越亮光。她突然想起抽屜裡的那串碧璽,和這個戒指一起收到的。心裡太喜歡以至於自收到那天起從沒戴過,捨不得。只是偶爾拿出來看看。在別人眼裡那算不上稀世珍寶,然而李曉晨就把它當作稀世珍寶。極舒服的顏色,粒粒通透,連那根玫瑰色的彈力線也是她所喜歡的,有時看得出了神,廖清和總是問她:“愛不釋手為什麼不帶?”而她卻笑而不答。
有些東西看看就滿足。
廖清和回來,她正在沙發上會周公,睡得很淺,卻做夢,也不知道夢見什麼。防盜門的關門聲把她驚醒。
廖清和喝了酒,滿臉通紅,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穿藍色吊帶睡裙的李曉晨。
“還沒睡?”
“正打算睡。自己開車回來的?”
廖清和點著頭,抹了一把臉,走到沙發邊坐下,張開雙手等著李曉晨投入他的懷抱。而李曉晨卻不依,放下臉責問道:“不是和你說過喝酒不要自己開車的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沒喝多少,開車還是沒問題的,來,過來,讓我抱抱。”
李曉晨氣結,“你不知道酒後駕駛多危險?”
“沒事的,我自己有分寸,也不是第一天開車。”說著起身拉著她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對於一個喝了酒的男人,李曉晨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彼此太熟悉了,也不掙扎。知道他若要做什麼,掙扎是沒用的。
“你不去洗澡?”
“等一下再一起洗。”廖清和身體覆上來,在李曉晨耳